隻要接下來的儀式不會出錯。
洞內最底部的位置有些狹窄,又堆放了不少神龕,導致本就不怎麼寬敞的地更加窄了,地麵因為常年被水浸潤,很是濕滑。
薑遇囑咐了蔚傾一句小心些。
而後蔚傾如同之前在邱競隹辦公室中那樣,左手持鐵蓮,右手持轉經筒,原地揮舞起來。
一邊揮舞著,她嘴中還念念有詞。
薑遇雖聽不懂,但她記憶力還算可以,至少能聽出這一次念得詞和之前轉圈時念的詞並不一樣。
眾人警惕著四周,以防有沒有被禁錮的邪物能量到處亂竄。
在蔚傾念了幾句之後,地上的石像開始起了反應——它們在原地顫顫巍巍地搖晃起來,隔得近的石像相碰撞發出悶響。
似是在抗拒貼在它們臉上的黃符,在蔚傾的念叨中,它們越晃越厲害,像是要將麵門上的黃符搖下。
但很顯然,這個方法行不通,剛貼上去的黃符隻是跟隨著它們的顫動而顫動,卻並沒有一絲要脫離石像的意思。
蔚傾見時機差不多,用手中鐵蓮點在身旁的石像頭頂,隻需一下,那石像在原地就安分了,如他們初見般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接下來,她用鐵蓮朝著一個個石像頭頂點去,將石像內的邪物能量一點點清除。
薑遇看著她的動作,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觀音像內的邪物,作為主體可以隨時回收散落的能量,卻沒有在和衛霆澤抗衡的時候收回這些石像中的能量……為什麼?儘快吞噬衛霆澤的力量不是更好麼?
它當初將能量分散出去又是為了什麼?這對它的能量增長有好處麼?
薑遇又瞥了一眼身旁一動也不能動的趙河,他保持著那副扭曲的麵容呆立在原地。
圓睜的眼睛依舊盯著薑遇。
不,準確的說,他是盯著薑遇懷中的觀音像。
貼上黃符的觀音像,被遮住了麵容,看不清原初的表情。但薑遇知道,祂的臉上依舊帶著那和藹的笑容,從未變過。
什麼叫“觀音即我,我即觀音”?
薑遇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她懷裡的觀音像,從剛才的儀式開始,就沒有過動靜,趙河也是。
上一次蔚傾辦法事的時候,觀音像本身確實也沒有什麼動靜,但是周圍卻起了猛烈的風。
這一次與上次對比起來倒是風平浪靜。
心中一股不好的感覺從心底騰升,薑遇隻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雞皮疙瘩在一瞬間被激起。
下一瞬,麵前貼了符紙的趙河動了,他抬手撕扯掉了額頭的符紙,隨手一扔,那張薄薄的黃符便飄然落地,被地麵的水浸染濕透。
“蔚傾,你這符紙不管用啊……”邱競隹一見趙河有了動靜,本就是護著薑遇的姿勢,他再一挪步,用自己的身軀將她擋了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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