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梨打量著雲既白,白衣謫仙,溫潤如玉。
“大師兄可是青雲宗新一代的門麵,我那些名字有損形象。”
她好好思考了一下,說:“不如一把叫對不起,一把叫我不是故意的,如何?”
其餘幾人:“……”
雲既白認真思量這兩個名字,眼前一亮,“比試的時候我先說一句對不起,等劍紮到人了就解釋說我的劍名叫對不起,然後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第二把劍再出。”
“若對方沒有上當,我還可以扔出藥鼎砸過去。”
他狠狠一拍手,“這也太有紳士風範了!”
“雲師兄你懂我!”
聞梨伸出手和雲既白擊掌。
兩個人有種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激動之情。
在場其他人:“……”
我是誰,我在哪,我聽到了什麼?
虞子嘉欲言又止,湊到全棲遲旁邊問:“……大師兄以前是這樣的嗎?”
“以前……還是比較穩重的。”全棲遲眨巴眨巴眼。
虞子嘉看到旁邊喜怒不形於色的裴行之,挪了兩步站過去。
裴行之垂眸,瞥了一眼過於親近的距離,稍微後退了一些。
虞子嘉沒有注意到,隻小聲問:“小師叔,你為何不阻止一下聞梨取的劍名?”
裴行之淡然道:“那是她的劍,為何要阻止?”
虞子嘉:“……”
他聽懂了這句話的潛台詞:彆管太寬了。
他不太自然地輕咳一聲,換了個問題:“那你和她練劍的時候,有因為等一下這個劍名吃過虧嗎?”
麵對這個犀利的問題,裴行之沉默了。
而虞子嘉也在這種無言中再次明白了。
他吃過虧。
正常打裴行之肯定不會吃虧,但他估計對方和聞梨練劍的時候是沒有用靈力的。
虞子嘉看著那兩個討論得熱火朝天的人,伸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
他狠狠憐愛了以後他們二位的對手。
聶淨慈看著眼前的弟子,抖著手摸出一個酒壇,仰頭喝時卻發現倒不出來。
她將酒壇倒過來抖了抖,壇口顫顫巍巍滴出來兩滴。
雲既白看到她的動作,連忙遞過去一壇,“師伯,給,我今天就是專門來給你送藥酒的。”
聶淨慈接過打開喝了一口,深沉地歎了一口氣。
她道:“你真喜歡這種劍名?”
雲既白點頭:“喜歡啊,我要是在上一屆想到這種出其不意的方法,最後不一定止步第三。”
聶淨慈看著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她再次歎氣,轉身欲走。
雲既白快步跟上去,“等我一下,師伯,剩下的十幾壇放哪啊,還是放你的酒窖嗎?”
聶淨慈擺擺手,“倒了吧,讓你師父給我釀點鴆酒來,鶴頂紅也行。”
雲既白:“那不行啊,你可是青雲宗的頂梁柱。”
“不,我兩眼一睜看不到青雲宗的未來,不如死了算了。”
聶淨慈已經能想象到以後青雲宗的風評了,正派光輝將毀於一旦。
她又對雲既白說:“你們以後下山儘量少報青雲宗的名號吧。”
雲既白:“這肯定不行,做好事一定要留名的。”
“你……”
“額……”聞梨看著離去的兩個人,聽到他們的對話,轉身對另外三人說:“我取的名字真的不行嗎?”
裴行之:“還好。”
虞子嘉:“除了稍微有一丟丟陰險外,還行。”
全棲遲:“很不錯,若不是我的驚鴻槍早早取了名,我也想讓你幫我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