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既白看著素英,目光沉凝。
從這一番簡單的對話中,可以看出她對人族並無很大惡意,且隱隱能感覺到她有救助的意思,卻又很奇怪的並不點明。
雲既白想了想,主動開口詢問她需要什麼條件,隻要不是傷天害理的事情,他們都可以滿足。
素英悠悠道:“那凝露於我已無用,給你們也不是不行,至於條件……”
她轉頭看向那白發青年,笑得有些神秘莫測。
裴行之淡淡開口:“你想讓我做什麼?”
……
葉舞和全棲遲守在步梨的床邊。
全棲遲道:“你覺得那個素英想要小師叔做什麼?”
葉舞誠實搖頭:“不知道。”
“感覺有些奇怪。”全棲遲嘟囔著。
葉舞寬慰道:“他應該有分寸的。”
全棲遲看了一眼床上的步梨,搖頭說:“我覺得不一定。”
這些年裴行之做了多少瘋癲事她可看在眼裡,現在能救步梨的方法就擺在眼前,她真不信這人還能保持分寸和理智。
葉舞也想起了那次靈船上發生的事情,沉默了片刻說:“我也覺得好像是有些不對勁。”
她猶豫道:“要不,把她叫醒?”
畢竟現在能管住他的,隻有這一個人。
全棲遲看著步梨,心頭有些擔憂:“叫醒吧。”
就在兩人準備將人叫醒時,床上的步梨驀地睜開了眼睛,一雙眸子清澈見底,全然沒有剛蘇醒的迷茫。
全棲遲和葉舞看到她突然醒了,被驚了一下。
“醒了?”
步梨轉頭看到她們,目光一掃而過房間內,沒看到熟悉的人,急聲問:“裴行之在哪?”
“他……”全棲遲與葉舞對視一眼,將事情說了說。
步梨臉上浮現惱怒,寒聲追問:“他們現在在哪?”
“不知道。”全棲遲回答。
素英讓其他人留在這裡,隻帶裴行之一個人離開了。
葉舞見步梨下床就要去找人,連忙說:“素英應該傷不了他的,你彆慌。”
“我知道!”步梨頭也不回地跑出門。
她當然知道以裴行之現在的實力麵對素英能安然無恙,她擔心的是那個呆子。
她之前留在他身上的魂力刻印被觸發了,雖然隻是一瞬間便沉寂下去,但依舊將她驚醒了,她毫不懷疑剛剛那一瞬間,那人肯定又在做傷害自己的事情了。
客廳中的虞子嘉看到風風火火出門的步梨嚇了一跳,“怎麼了這是?”
雲既白沉聲道:“出事了。”
虞子嘉瞬間聯想到了什麼,愕然:“這時候他不會這麼不計後果吧?”
雲既白:“還真有可能。”
步梨看著一望無際的萬花之景,本想用梨花刻印尋找裴行之的位置,卻被那些靈雲霧氣影響,神識感應被大幅削弱。
她連忙催動手上的契約戒,戒指散發出一點閃爍不定的微芒,她迅速判明一個方向,急追而去,同時一直嘗試用神識聯係他。
可惡的裴行之,你最好彆給我輕舉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