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英明,最新消息,白王還未出府,臥床不起,已經超過半個月!”
“青王雖然沒什麼動靜,不過燕王已經蠢蠢欲動,在往鄂州邊境調集兵力了!”
洪帝眯了眯眼,“燕王……看樣子是忍不住了,如今白王隻剩五個州。”
“若再失去鄂州,那就和他一樣,都是四州之地,北方,就再也不是白王一家獨大了。”
“這樣的機會,確實很難得,關鍵若是能刺激到白王,讓他病情加重,那可就不止是一個鄂州那麼簡單了!”
李承浩也很激動:“父皇,我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哪怕佯裝進攻雍州,給白王施壓也好啊!”
洪帝卻是斷然否決道:“京城附近隻剩下三萬禁軍,朕還得指著他們保衛皇城,一個兵都不許動!”
李承浩歎氣,見沒能說動洪帝,隻好告退。
“哼,朕這太子,未免有些心急了。”
鄭仰維在旁笑吟吟道:“陛下,太子也是想儘快解決藩王之亂,為您分憂啊。”
“他若真這麼想,那他就是蠢貨!根本不配當太子!”
洪帝不以為然道:“以白王的城府,就算真氣得吐血,也不可能真的一蹶不振。”
“長時間在府中養病,無非是在釣魚,等一個上鉤的蠢貨!”
“太子不會連這點都不明白,他隻是想試試看,朕是不是老糊塗了……”
鄭仰維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陛下和太子,不愧是父子。”
“你個奴才,儘裝糊塗……”
洪帝笑罵了句,旋即看向東北方向。
“太子是裝傻,可被先皇後寵壞了的燕王,可是真不怎麼聰明……”
……
燕地,泰州。
寒鐵衣大營。
兩鬢斑白,臉色發灰的統帥趙雲霆,單膝跪在營帳內。
“燕王殿下,正值寒冬,絕非攻打鄂州的好時機,還望三思啊!!”
一身黑色蟒袍的燕王,膚白俊朗,坐在上頭,把玩著一個翡翠扳指。
“趙老將軍,寒鐵衣最擅長的,就是在冬季作戰,你難道連這看家本事都忘了!?”
“王爺,寒鐵衣隻是比其他騎兵,更擅長冬季作戰,並非一定要在冬季打仗啊!”
趙雲霆苦口婆心道:“如今白王說是病重,可鄂州軍並未調動,我們若強行攻打,會損失慘重!”
“本王早跟你說了,鄂州軍心渙散,多人已經被本王的人買通,你隻管帶五萬大軍出征,此戰必勝!”
“王爺……”
“住口!!”
李嗣晏拍案道:“趙雲霆,本王知道,你看不起本王!你是因為母後對你有恩,才會帶寒鐵衣跟隨本王!”
“可你彆忘了,如今你們趙家,和本王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你若想繼續執掌寒鐵衣,就得聽本王的!!分清楚,誰才是主子!!”
趙雲霆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隻得長歎一聲,“末將尊令!”
李嗣晏這才滿意起身,道:“你放心,陸三川帶著銀甲軍,去跟青王軍周旋了,本王也是深思熟慮,才讓你們發兵的。”
“何況,冬天打仗難,也得分看誰,難不成本王的寒鐵衣,還比不過那蒼州鎮北軍那等烏合之眾?”
“王爺,鎮北軍,並非烏合之眾,而是邊境雄獅。”
這時,旁邊一個一直沒吭聲的女將軍,開了口。
李嗣晏眼神帶幾分欣賞和貪婪地打量了女人一眼。
“趙采薇,你好像很了解?”
五官精致如瓷人,眸若星辰,神色卻冷漠如霜的女子,幽幽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