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個,狐洛。”
瘦弱的少女忐忑走到巫長奶奶麵前,手指攪在了一起,顯而易見的緊張。
巫長同樣的操作,把水撒在了少女身上,等了一會,少女額頭並沒有任何光出現。
“沒有生育值,有異能嗎?”巫長聲音冷淡開口。
營養不良的少女臉色瞬間慘白了起來,搖了搖頭,聲音輕顫:“沒有。”
“進雌洞吧。”巫長淡淡開口了。
沒有生育值,還沒有異能,隻能進雌洞了,一個隻能靠出賣身體換取食物的地方。
江挽看著這一幕,臉上倒是沒什麼情緒。
“江婆婆。”狐羨的聲音在江挽身旁響起。
江挽扭頭看向了旁邊,隻看見狐羨把她懷裡的小熊貓抱了過去,見她看過去,淺淺笑了笑:“我抱著,彆累著江婆婆了。”
她還沒有說什麼,旁邊的林奶奶就湊熱鬨開口:“哎呦,狐羨啊,你十七歲了吧,怎麼不去向雌性求愛啊。”
狐羨從小到大身體就弱,長得還瘦,打獵都打不了,隻能分到一小部分肉,根本沒有雌性看得上他。
林奶奶明知故問。
“林婆婆,你不是不知道,我這羸弱的身軀,去了也沒有雌性會看得上我,就不取其辱了。”狐羨體麵的笑著。
“哎,你挺有自知之明的。”林奶奶這人就習慣了不給人體麵,“你看人家狐晏每年什麼重大儀式都能上場,你也是巫長的徒弟,什麼時候上場啊?”
狐晏就是台上幫著巫長端聖水的少年。
“我身上有病氣,撐不住這大場麵,還是阿晏更適合些。”狐羨臉上的笑容不變。
“我看你就是不懂得爭,現在人人都說狐晏就是下一任巫長了。”林奶奶瞥了瞥狐羨。
狐羨還是笑著,似乎並不覺得什麼。
林奶奶頓時覺得無趣,不再跟他說話了。
然後跟江挽說話了。
“江奶奶,昨個我兒子又打了一頭野豬,肚子最好的肉都拿來給我吃了,那味道可香了。”林奶奶又開始凡爾賽起來,“哎呦忘記了江奶奶,你家那幾個都沒打過一頭獵物,隻能分些下等肉,你恐怕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
江挽:……
這老太好多話啊,總是明裡暗裡的秀優越感。
家裡又多了一塊獸皮,你兒子沒有給過你吧?我兒子的妻主可是青階雌性,又有孫子了,你那幾個紅階兒媳婦,生不出了吧?
等等這類話。
如果是原主的話,肯定會氣得嘴歪。
江挽覺得不痛不癢,就是覺得老太有些聒噪。
資鑒儀式末尾,拱台上的少年身上披著彩帶,手裡拿著彩帶竹板,跳了一個祝禱舞便結束了。
狐羨則又要去打雜收拾東西了。
林奶奶帶著孫子回去了。
江挽腦海裡閃過什麼,讓三隻兔獸人帶著幾個崽子先回去:“你們帶她們回去好好照看。”
她沒有交代自己要去哪裡。
三個兔獸人也不敢問。
可是兔二此時卻問出口了:“妻主,你要去哪裡?”
江挽一雙銀色的老花眼看向了兔二:“你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