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哥,您……您這是乾什麼啊?”猴子驚恐地問道。
張豹沒有說話,隻是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裡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他抬起腳,狠狠地一腳跺在了猴子的手腕上。
“哢嚓!”
一聲清脆的骨裂聲,在寂靜的地下室裡顯得格外刺耳。
“啊——!”
猴子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整張臉因為劇痛而扭曲。
“豹哥!我做錯了什麼?您要這麼對我?”猴子哭喊著。
“做錯了什麼?”張豹蹲下身揪著他的頭發,把他的臉提了起來,然後把那個還在播放著錄音的筆記本電腦扔到了他的麵前。
“你自己聽聽,你都乾了些什麼好事!”
當猴子聽到電腦裡傳出自己和女朋友那膩歪的對話,以及和瘋狗強馬仔交易的錄音時,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豹哥……豹哥我錯了!我一時糊塗啊!”猴子跪在地上,瘋狂地磕頭,“您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我把錢都還給您!求求您了!”
“饒了你?”張豹冷笑一聲,“我把你當親兄弟,你他媽的把我當傻逼?”
“我最恨的,就是背叛!”
他站起身,從旁邊一個馬仔的手裡拿過了一根棒球棍。
“豹哥!不要啊!豹哥!”猴子嚇得屁滾尿流,褲襠裡傳來一陣騷臭味。
張豹的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他高高地舉起了手中的棒球棍。
“砰!”
“砰!”
“砰!”
沉悶的擊打聲,和猴子那淒厲的慘叫聲,在地下室裡回蕩不絕。
站在門外的幾個馬仔,聽著裡麵的動靜,一個個都嚇得臉色發白,不敢出聲。
他們跟了豹哥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連猴子這種級彆的元老,說廢就廢了。
兔死狐悲的感覺在他們每個人心裡,蔓延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裡麵的聲音終於停了。
張豹拖著那根沾滿了鮮血的棒球棍,從裡麵走了出來。
他的身上,也濺了不少血點。
“把裡麵……處理乾淨。”他沙啞著聲音說道。
“是,豹哥。”
張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
他點燃一根煙,狠狠地吸了一口,但那股子煩躁卻怎麼也壓不下去。
處理了一個叛徒,但他心裡卻沒有絲毫的快感,反而是一種深深的後怕。
猴子跟了他五年,他自認為對他不薄。
可就是這樣,他還是為了區區幾百萬就背叛了自己。
那自己手下,還有多少個“猴子”?
他不敢再想下去。
就在這時,他的一個心腹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
“豹哥!不好了!瘋狗強帶著人,殺過來了!”
“什麼?”張豹猛地站了起來,“他帶了多少人?”
“黑壓壓的一片,少說也有一兩百號人!把咱們場子都給圍了!”
“操!”張豹狠狠地把煙頭砸在地上,“這瘋狗,是想跟我來真的了!”
他立刻拿起對講機,大吼道:“所有兄弟,都他媽給老子抄家夥!準備乾仗!”
一時間,整個洗浴中心,亂成了一鍋粥。
雙方的人馬,在洗浴中心門口,形成了對峙。
劍拔弩張,一觸即發。
而此時,在距離洗浴中心不遠處的一棟高樓上。
馮小煜正拿著一個高倍望遠鏡,冷靜地看著下麵即將爆發的火拚。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是市局掃黑辦的王隊長嗎?”
“在城西的豹王洗浴中心,有兩夥黑社會正在進行大規模的持械鬥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