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族長要追過去,我們給拽回來了。從那以後啊,這個狼就再也沒來過了。不過全村人都說,小九一個人救了全族的人,這個也值了。”
聽了這句冠冕堂皇的話淩久時隻覺得怒氣衝冠。他嗬斥著麵前的村民,站在小九的角度替那個可憐的孩子打抱不平。仿佛在那一刻,他就是小九,
“你當然覺得值了,死的又不是你。犧牲一個人,換取其他人。你們有問過那一個人的感受嗎?!”
阮瀾燭看著淩久時微紅的眼眶和滿是痛恨的眼神,隻是淡淡的說出了一個事實。
“可是小九也吃了那麼多人,哪有真正的公平。”
“那現在老板娘跟族長關係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小九都現在這個樣子了,都成怪物了。生又不能生,死又不能死。
老板娘再也不願意見得族長,還開了個旅館,專門接待你們這些過門人。
哎……
族長這些年來也是挺難熬的。他經常跟我們說,等他把族裡事情安排妥當後他就自殺,去陪他的女兒。以死來謝罪……”
聽到此,阮瀾燭便說道,
“所以……那個棺材是族長留給自己的。”
“你們知道也不攔著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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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熊漆的質問,大叔隻是淡淡的瞥了一眼。他似乎是用儘了全部力氣來說這句話,
“小九的死,我已經很愧疚了。何必讓族長生不如死的活著呢……”
大叔說完後就走了。他的背影沉重又很輕鬆,似乎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了。
終焉坐在一旁,聽完了這個淒涼而又幸福的故事。
聽完這個故事後,她知道了一個道理。
當有人真的愛你的時候,她便會永遠記著你,也永遠愛著你、陪著你。
像最初的關心和愛護一樣。
會怕你吃不飽,穿不暖,睡不好……
儘管這些愛意會背負上違背道德的枷鎖,她也義不容辭。
隻因為,你是女兒,她是母親。
終焉被感動到了。
她蜷縮著身子,靜靜地坐在那張略顯破舊的木凳子上。
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奔湧而出。
她抽泣著,而那一聲聲吸鼻子的響動在這寂靜的氛圍裡顯得格外清晰,瞬間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麵麵相覷,臉上滿是疑惑與茫然,就這樣呆呆地望著終焉哭泣,看著她用那雙小手不停地擦拭著眼角滑落的淚珠。
此時的終焉宛無不是一個可憐的瓷娃娃。粉嫩的臉頰因為哭泣而變得通紅,不僅是鼻子和下巴,就連額頭也染上了一層紅暈。一時間讓人難以分辨究竟是寒冷的天氣將她凍得如此模樣,還是悲傷的情緒讓她泣不成聲。
阮瀾燭見狀,連忙放輕了自己原本的嗓音,溫柔地開口詢問道,
“你怎麼還哭了?”
他的語氣中是鮮少對陌生人有的關切與擔憂。
在一旁的淩久時默默地注視著終焉,當他看到那一串串晶瑩剔透的淚珠不斷從終焉的眼眶中滾落下來時,心中還是不禁泛起一絲憐憫之情。
於是,他迅速地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摸索出一小半包紙巾,然後輕輕地遞到終焉麵前,輕聲說道,
“擦擦吧。”
終焉擦了擦眼淚又擤了下鼻涕道,
“不用管我,你們忙你們的。”
阮瀾燭和淩久時對視一眼都是無可奈何。
“族長給我們任務做棺材其實給他自己的。他想自殺……或許現在已經死了。不過這個我們也攔不住。老板娘為了供養變成怪物的女兒,一直引誘過門人犯規。可是我們現在知道了這些要有什麼用啊?!”
熊漆回答了小柯這個疑問,
“直接綁架族長跟老板娘,逼女怪就範。”
“那女怪在就沒有意識了。就算她有意識……”
“再怎麼說也是血濃於水啊。”
……
大叔說的這個故事不僅僅是對終焉有影響,更是直接戳到了淩久時嗓子眼。
零零碎碎的記憶片段是那麼的模糊又很清晰。隻是清晰的不是那個人轉身而走的背影,是刺痛心臟的疼痛。
那個人叫自己久時……
“久時!久時……那邊有好多人在求救,你等我一下,你等我啊。我去看看他們!”
他去救彆人了。他選擇了彆人。
其實淩久時知道大多數人都會選擇多的那些人,而不是被壓在廢墟下的他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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