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焉麵帶嘲諷地搖了搖頭,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麵對終焉如此犀利的言辭和不屑一顧的態度,王小優不禁感到一陣錯愕。她下意識地將手中的手機攥得更緊了一些,仿佛生怕終焉會突然出手搶奪似的。
此刻的她,心中既惶恐不安,又充滿了對終焉的憤恨與無奈。畢竟,這人,她的老板極為看重。如今,黃哥死了就算了,但是自己一定要活著出門!
“你什麼意思?”
王小優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人,她到底是想不通對方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然而,麵對王小優的質問,後者卻僅僅隻是發出一聲不屑的冷笑。終焉的目光如同兩道冷冽的寒芒,再次落在了黎東源和阮瀾燭的身上。那眼神之中,似乎隱隱透露出一種對強者的羨慕與渴望。
“你還記得進門之前我們打得賭嗎?”
終焉緩緩轉過身來,嘴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地問道。
王小優心中不由得一緊,她當然記得那場賭約。隻不過當時她隻當是小孩子隨口說的玩笑話,從未將其放在心上過。
而且,她也根本就不相信眼前這個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孩子能夠兌現她所說的那些狂妄之言。
但是自從進了門以後,王小優發現終焉跟她在論壇上的形象大相徑庭。這個人不僅不好相處,而且其性格更是與她的年齡和外貌嚴重不符。
那種深沉、冷漠以及難以捉摸的氣質,讓王小優感到一陣陣莫名的恐懼。
“......我記得。”
儘管內心充滿了不安,王小優還是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她緊緊地盯著終焉,仿佛想要從對方的臉上看出一絲端倪來。
而此時的終焉,則再次展露出了她進門之前的那副表情——那是一種充滿了自信且手握重權般的笑容。
每一個細微的弧度都恰到好處地彰顯著她的胸有成竹,同時又散發出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危險氣息。
“你的黃大哥已經死了。至於你嘛......同樣也是插翅難逃!”
終焉的語氣異常冰冷,不帶絲毫感情色彩,仿佛在宣判著王小優的死刑一般。
——
黎東源聽完阮瀾燭所說之話後,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仿佛隱藏著無儘的深意。他緩緩開口。
“有時候和聰明人打交道,也是一種享受。至少不用搞那些虛的。”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淩久時忽然微微抬起頭來,目光投向半空,側耳傾聽片刻之後,平靜地說道,
“我聽到了鼓聲。”
阮瀾燭對於淩久時超乎常人的耳力早已心知肚明,聽聞此言,他毫不遲疑地追問。
“從哪兒傳來的?”
淩久時稍作停頓,然後語氣沉穩地回答。
“遠處。上次鼓聲響起沒多久,天上就開始下針雨。”
淩久時這番話語剛落,在場眾人皆被嚇得臉色大變,紛紛驚慌失措地朝著了望台狂奔而去。轉眼間,外麵隻剩下寥寥數人。
而這時劉萍的態度再度恢複成了以往的性格,似乎對什麼東西都很不屑一般。但當她瞥見不遠處的終焉時,心中不禁一緊,出於本能反應,連忙遠遠地避開了對方。
黎東源看似漫不經心地將目光從終焉那裡不著痕跡地掃過,然後穩穩地落在了淩久時的身上。
緊接著,他麵帶微笑,對著站在一旁的阮瀾燭毫不吝嗇地誇讚起來。
“你這小兄弟很不錯啊!耳朵很靈敏。”
聽到黎東源如此讚揚淩久時,阮瀾燭心中不禁一動,暗自思忖著難道眼前這個人也有和淩久時一樣的順風耳?
於是他帶著些許疑惑開口問道,
“你能聽得見?”
然而,讓他感到意外的是,黎東源竟然搖了搖頭回答說,
“聽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