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瀾燭往側邊倒去,靠近淩久時的耳畔,輕柔的聲音仿佛夜風中的低語。
“晚上如果有什麼事的話,我睡太死,把我叫醒。”
站在一旁的終焉心中明了,這一切不過是他們為了看清徐瑾真麵目所策劃的計謀罷了。然而,對於這樣的熱鬨,終焉毫無興趣。
按她的話來說,就算看到了又能怎麼樣呢?無非就是沒了皮的骨肉,驚悚至極。
終焉默默地吃完晚餐後,起身走向廚房,拿起水壺接滿了清水。
然後,她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上樓梯,當來到自己房間門口時,卻意外地發現黎東源正靜靜地坐在裡麵。
終焉皺了皺眉,略帶一絲驚訝。
“你怎麼在這兒?”
黎東源微微一笑,理所當然地回答道。
“我當然是要和你一起住啦。”
終焉撇撇嘴,不屑地開口。
“你怎麼不跟你那幫追隨者待在一起啊?”
黎東源無奈地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以後可彆再跟祝盟學說話了,從你們嘴裡出來的就沒有一句順耳的。”
終焉懶得搭理他,將手中的水壺輕輕放在床邊,轉身便準備離開房間。就在這時,黎東源突然出聲攔住了她的去路。
“都這麼晚了,你還要去哪兒呀?”
黎東源關切似的問著。
終焉頭也不回,冷冷地丟下一句。
“關你屁事!”
隨後,她就要加快腳步,離開房間。
見到這種情況,黎東源心中一緊,急忙伸出雙手緊緊地拉住了終焉那纖細柔嫩的小手。他的神態莫名地心虛起來,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起來。
“那......那你今晚......會睡這屋吧?”
終焉微微皺起眉頭,目光疑惑地看向黎東源,反問道,
“怎麼?你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終焉如此直白的詢問,黎東源莫名感到一陣緊張,嘴巴張了幾張,卻隻是發出一些含混不清的聲音。
“嗯......額......”
看著黎東源這般欲言又止的模樣,就算是再沒腦子的人恐怕也能猜到他肯定是有事想要對自己說。終焉可不是那種喜歡繞彎子的人,於是她乾脆利落地開口說著。
“我會睡這屋的,不過我現在還有點事需要處理一下,等過一會兒就回來了。”
說完,便轉身走出了房門。
獨留在房間裡的黎東源懊惱地拍了拍腦袋,暗罵自己一句。
“我他媽跟一個小屁孩兒嬌羞個什麼勁兒啊!”
————
就在終焉走下樓梯的時候,恰好迎麵碰上了正準備上樓來的三個人。
終焉和阮瀾燭交換下眼神,隨後終焉直接沒有躲閃,就這樣直直地與走在最前麵的阮瀾燭撞到了一起。
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兩人的身體猛地碰撞在一起。終焉順勢向後倒去,口中還故意發出一聲驚叫。
“啊......”
阮瀾燭眼疾手快,迅速伸手一把抓住了終焉的手腕,才避免了她摔倒在地。一旁的淩久時見狀,趕忙湊上前去,滿臉關切地問道,
“沒事吧?有沒有傷到哪裡?”
終焉一邊伸手摸向腳腕,一邊裝出一副痛苦的表情,輕聲呻吟。
“嘶......祝哥,我的腳好像不小心扭到了,疼得厲害!我記得樓下好像有個醫藥箱,你能不能扶我過去拿一下呀?”
終焉這番話剛一說出口,淩久時和阮瀾燭立刻心領神會。他們知道這其中必定另有隱情,終焉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單獨告訴他們。
淩久時帶著徐瑾上了樓,而阮瀾燭則扶著終焉下了樓。
下了樓後,兩人左拐右繞,來到了一處幽靜無人的角落。
終焉環顧了一下四周,確定沒有其他人之後,才把手伸進自己的口袋裡。不一會兒,她便掏出了一把那把假鑰匙,並將其地遞到了阮瀾燭的麵前。
“鑰匙是王小優偷的,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