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他們緩緩地走下了了望台,黎東源一邊輕輕地揉著自己那被刺痛得仿佛要炸裂開來的耳朵,一邊對著站到身旁一臉冷峻的阮瀾燭開口。
“徐瑾不見了!”
他的話語之中難得帶了一絲難以掩飾的焦急與不安。
聽到這個消息,阮瀾燭那原本就毫無表情的臉上瞬間又增添了幾分寒霜,冷冷地瞥了一眼黎東源,毫不客氣地斥道,
“你還能一有點兒什麼用,怎麼做老大的。”
然而,麵對阮瀾燭如此淩厲的指責,黎東源卻並沒有惱怒起來。他隻是皺緊眉頭,無奈地解釋自己身邊所發生的一切。
“我剛才聽見一陣刺耳的聲音,我暈頭轉向,醒來以後我就發現她不見了。”
這時,阮瀾燭將目光投向了自己一直攙扶著的淩久時。隻見此時的淩久時臉色雖然依舊還有些蒼白,但相較於之前已然好了許多。於是,阮瀾燭關切地開口詢問。
“好點了嗎?”
淩久時點了點頭,輕聲回答。
“嗯,沒事了。”
說完之後,他抬起頭來,看著黎東源和阮瀾燭兩人,問道,
“發生什麼了?”
對於這個問題,他身旁的阮瀾燭麵不改色心不跳,一臉平靜地說。
“她朝著我們撲過來了。”
聽到這句話,淩久時又急切地問。
“然後呢?”
阮瀾燭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地回答。
“然後我就跟她講道理。”
這個答案不免讓在場不知情的人感到十分驚訝。淩久時也不禁皺起眉頭,疑惑地發問。
“嗯?”
淩久時顯然對這種說法是不信的,他知道事情絕不會這麼輕易地解決。
阮瀾燭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反應,一點都沒受影響,繼續自信滿滿地解釋。
“她覺得我講的道理還挺有道理的,就沒碰你。”
這時,一直依靠著程千裡的終焉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笑聲在緊張的氛圍中顯得格外突兀,引得其他人紛紛側目。
淩久時無奈地搖了搖頭,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隻能耐著性子接受阮瀾燭的頑皮。畢竟,對於這個總是古靈精怪的家夥來說,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舉動也是家常便飯。
“你皮一下子就這麼開心?”
阮瀾燭聽著話後反而笑得更歡了,像個孩子似的緊緊貼在淩久時身上,聲音平淡中卻透露出難以掩飾的雀躍之情。
“比你想的還要開心。”
淩久時看著眼前這個笑得天真又狡猾的人,心中不由得一軟,微笑著回應。
“開心就好。”
旁邊的程千裡看著麵前的兩人打情罵俏,忍不住翻一個白眼。
這時,淩久時突然想起之前看到的那個幻覺,還有徐瑾那張半腐爛的臉。刹那間,他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漠之色。
“徐瑾呢?”
他的語氣冷冰冰的,仿佛能把周圍的空氣都凍結。
然而旁邊的阮瀾燭卻不合時宜地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