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夠輕而易舉地察覺到,阮瀾燭對於淩久時那可是相當重視啊!
然而,自從那個叫莊如皎的出現以後,情況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阮瀾燭似乎將全部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莊如皎身上,甚至連“瞥一眼”淩久時的時間都沒有了。
麵對如此巨大的落差,就連旁觀者程千裡也不禁開始替淩久時感到擔憂起來。他小心翼翼地湊上前去,輕聲問。
“你……真不吃醋?”
聽到這話,淩久時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有些勉強的笑容。但他看到程千裡那副表情,沒忍住嗓子一噎,隨後直接搬出殺手鐧,威脅道,
“你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你哥叫過來,把你腦袋的水給你拍乾淨。”
一聽到要喊自己的哥哥來,程千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從座位上彈了起來。
他一邊連連擺手,一邊慌慌張張地往後退著步子,嘴裡還不停地念叨著。
“告辭!告辭!”
話音未落,他人已經一溜煙兒跑得沒影兒了。
望著程千裡遠去的背影,淩久時低聲呢喃。
“年紀小小的,想啥呀。”
說罷,他便隨手抄起一旁的遊戲機,熟練地按下啟動鍵,自顧自地沉浸其中,完全無所謂的模樣。
然而,彆看淩久時表麵上沒心沒肺的,但實際上他心中所想跟程千裡的猜想並無差錯。
他此刻內心卻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不是滋味。
要知道,起初那個與他稱兄道弟、親密無間的阮瀾燭,自從有了新成員加入之後,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難道每來一個新成員他都會這樣儘心儘力嗎?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淩久時有些難以接受,感覺眼前的阮瀾燭就如同那些提起褲子便翻臉不認人的渣男一樣。
無情無義!
試問!
遇到這種情況又有誰能夠坦然麵對?!
淩久時越想越氣,心中那股強烈的占有欲也如野草般瘋狂滋長。
可偏偏這家夥就是個十足的倔脾氣,哪怕心裡早已波濤洶湧,嘴上依舊是死不承認,硬是要擺出一副若無其事、滿不在乎的模樣來。
仿佛隻有這樣,才能勉強維持住他那所謂的麵子和尊嚴。
但,同時他也在等——等阮瀾燭的解釋。他相信自己,也相信阮瀾燭,不會做無謂的事情。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
一樓。
莊如皎坐在懶人沙發上抬著頭,清澈如水的眼眸直直地盯著麵前的陳非,急切而又充滿期待地問。
“非哥!你過了這麼多門,你有沒有見到過一個穿著白裙子,特彆特彆好看的女生?有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身體也向前傾了一些,似乎想要從陳非口中聽到自己期盼已久的答案。
然而,陳非隻是淡淡地、簡短地回答。
“沒有。”
這個否定的答複讓莊如皎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但很快她便調整好了情緒,繼續追問。
“你過了這麼多門肯定見過不少美女吧?”
與此同時,在樓上的某個角落裡,阮瀾燭靜靜地站著,居高臨下地俯瞰著樓下正在向陳非打聽消息的莊如皎。
他那張絕美的臉龐此刻毫無表情,眼神冷漠得仿佛能結成冰。
淩久時走上了樓梯。當他看到阮瀾燭的時候,加快了腳步朝著他走去。
可他連一句話都還沒來得及說出口,阮瀾燭便搶先開了口,聲音清冷而平靜。
“再忍一忍。”
淩久時顯然對這句話感到十分困惑,不禁發出一聲疑惑。
“啊?”
他眨巴著眼睛,一臉茫然地望著阮瀾燭,試圖從她那看似波瀾不驚的麵容下捕捉到一絲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