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被陰霾悄然籠罩的校園裡,空氣仿佛都凝滯著一股莫名的緊張與壓抑。
風,像是一個隱匿的窺探者,輕輕拂過斑駁的牆壁,帶起一陣若有若無的塵土氣息。
牟凱靜靜地佇立在那裡,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個女生,那眼神中,滿是熾熱與深情,可這深情在麵對終焉時,卻又顯得如此的無力與卑微。
終焉是個極致理智的存在,仿若從冰窖中走來的仙子,周身散發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氣息。
她勾了勾唇,那一抹輕笑,宛如夜空中稍縱即逝的流星,帶著幾分神秘與不屑。
隨後,她抬步便走,步伐輕盈卻又堅定,愣是直接越過了牟凱,朝著那座透著神秘氣息的舊教舍走去。
那舊教舍,在這壓抑的氛圍中,宛如一頭蟄伏的巨獸,靜靜等待著未知的闖入者。
牟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怔愣在原地片刻,隨即像是突然被點燃了心中的火焰,急切地追上終焉。
他的手微微顫抖著,一把拉住終焉,緊接著,將她緊緊抱在懷裡。
那一瞬間,他仿佛抱住了整個世界,可他忘了,懷裡的這個女子,是如此的難以捉摸。
終焉像是被侵犯了領地的猛獸,荒神半刻後,立馬用力掙脫,手臂上的青筋微微凸起,一把將牟凱推開,厲聲喝道,
“你有病吧!”
那聲音,尖銳而冰冷,劃破了這沉悶的空氣。
牟凱的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擔憂,他大聲呼喊著。
“終焉!你不能去那裡!那裡很危險!你怎麼就不信我呢?”
他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帶著幾分絕望與無助。
可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刻,終焉的眼睛瞬間瞪大,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其荒謬的笑話,她猛地往前一步,直接掐住牟凱的脖子。
刹那間,窒息感如洶湧的潮水般逼襲而來,牟凱的臉迅速變得漲紅,像是熟透了的番茄,呼吸也變得異常困難。
他的雙手本能地想要掰開終焉的手,可那雙手,宛如鋼鐵鑄就,紋絲不動。他的身體漸漸無力,雙腿也開始發軟,似乎下一秒就要癱倒在地。
“誰告訴你的?”
終焉的聲音冰冷刺骨,像是從地獄傳來的審判。
牟凱艱難地開口,每一個字都像是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你……你自己。”
終焉自是不信這話,抓著牟凱的手又緊了幾分,牟凱頓時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那強烈的生的欲望,讓他在這絕望的邊緣多了幾分力氣開口。
“沒,騙你。你以前……來過,這裡!”
終焉鬆開了手,牟凱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頓時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每一次咳嗽,都像是在宣泄著剛剛經曆的生死危機。終焉緩緩靠近彎著腰弓著背的牟凱,她的腳步很輕,卻像是踩在牟凱的心上。
她一把抓過牟凱的下顎,迫使他與自己對視,再次厲聲喝道,
“說清楚!”
牟凱想要掙脫,可那扣住下顎的手的力度不小,弄得他生疼,仿佛下顎都要被捏碎。一時間,他覺得眼睛生澀,眼眶頓時紅潤了起來。
牟凱長得不算多英俊,但卻也不醜。如若好好打扮,也會是個好看的。不過,此時的牟凱,在這狼狽與痛苦之中,卻有著一種彆樣的引人入勝。
那雙清潤的眼睛,帶著些許的委屈,活脫脫一個標板的純情男高。
終焉是個感覺控,不管這個人長得好看或是不好看,但在某一個時刻,某一個瞬間很有感覺就會很吸引她。
此刻,她嘴角帶上若有若無笑意,眼神裡卻帶著冷靜的審視,仿佛在剖析牟凱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句話。
“說話。”
終焉的聲音不怎麼重,卻很冷,聚攏著散不開的命令。
牟凱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
“你,你以前來過英才。那時你隻是個轉學生,在我們班你隻待了一個月就離開了。但我一直記得你的名字,也一直記得你……我一直在等你!”
“哦……我忘記了。”
終焉淡淡地說道。
牟凱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眼中劃過一抹陰霾,那陰霾如同暴風雨前的烏雲,瞬間籠罩了他的整個世界。他的表情上是滿滿的委屈和難過,仿佛一個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
終焉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思索。
她現在的身份是修理工,可自己在檔案室登記的時候,那大叔似乎並沒有覺察到什麼。是二班的特殊壓過了她是修理工的身份,還是大叔壓根就分不清過門人和npc的區彆?
放到平常來看,npc就是npc,過門人就是過門人,兩者相遇的時候總會產生某種特殊反應,從而使npc發放任務和透露線索。
難不成這扇門也和《菲爾夏鳥》一樣,不能按常理來看?不太清楚。
“那你告訴我,我來你這裡時是什麼時間,我和你又是幾班的學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