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久時站在飯桌前,手中熟練地捏著餃子皮,將調好的餡料放入其中,再靈巧地一捏,一個月牙形的餃子便成型了。
案板上已經整齊地排列著不少餃子,白白胖胖的,像是等待檢閱的士兵。
頭頂的燈光溫暖而柔和,灑在他專注的麵龐上,勾勒出柔和的輪廓。
阮瀾燭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雙手環胸,目光始終追隨著淩久時的動作。
兩人時不時地對視一眼,又會默契地移開視線,空氣中仿佛彌漫著一層淡淡的、若有若無的曖昧氣息,就像冬日裡的薄霧,輕輕縈繞在周圍。
“哎!我能……問你個事嗎?”
淩久時打破了沉默,聲音帶著一絲猶豫。
“說。”
阮瀾燭的回答簡潔而乾脆,他微微坐直了身體,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好奇。
“你怎麼玩兒上這靈境的?”
淩久時繼續手中的動作,卻將注意力集中在對方的回答上。
阮瀾燭沉默了片刻,開口時嘴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那笑容神秘而深邃,仿佛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故事。
“……偶然,很偶然。但一定有著必然。”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語氣卻是有著滄桑之感。
淩久時抬起頭,目光中帶著疑惑。
“那……你怎麼這麼厲害?”
“……我能看到彆人看不到的。”
阮瀾燭的目光再次落到了淩久時的身上,眼神熾熱而專注,仿佛要將眼前人看穿。
“……就像我能看到你身上的光一樣。”
淩久時聽此抬眼看了看屋頂。
“燈光嗎?”
“燈光可以關,你身上的光不行。不是所有人麵對生死無常,都可以像你一樣平常。”
阮瀾燭的話語中帶著一絲欣賞與感慨,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情緒,既有對淩久時的敬佩,又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情愫。
淩久時聽到這話,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情緒,隻是深深地歎了口氣,嗯了一聲點點頭,沒有開口。
他繼續包餃子,動作卻不自覺地慢了下來,思緒仿佛被阮瀾燭的話帶向了遠方。
而在廚房的另一側,易曼曼正守在灶台前煮餃子。鍋裡的水咕嘟咕嘟地冒著泡,熱氣升騰,模糊了他的臉龐。
終焉站在他旁邊,百無聊賴地看著淩久時和阮瀾燭,越看越覺得膩歪,隻覺得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陳非看到終焉那嫌棄的模樣,不由得笑出了聲音。
“你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
他的話還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陳非哥,沒人說過阮哥很裝嗎?”
終焉皺著眉頭,一臉嫌棄地說。
旁邊剛從鍋裡夾出來一個餃子,嘗嘗熟沒熟的易曼曼聽此,嚇得被熱餃子燙到了嘴巴,“嘶——”他倒吸一口涼氣,連忙壓著聲音喊道,
“小焉!”
說著又往阮瀾燭那邊瞥了瞥。
“這話要是被阮哥聽到了,小心他扒了你的皮!”
“可是他真的很裝啊!也就淩淩哥不嫌棄他,要是我肯定一巴掌拍過去,叫你裝!”
終焉一沒注意,聲音高了不少。
陳非和易曼曼注意到了阮瀾燭的視線,立馬像躲避瘟神一樣離終焉遠遠的。而肇事者終焉卻是一點都沒感覺,繼續絮叨著。
“你們彆不信啊,這是真的!我覺得他就是個悶騷,玩兒肯定比彆人花多了!”
終焉越說越起勁。
淩久時聽到終焉的這話,沒忍住被口水嗆了一下,他慌亂地咳嗽著,暗暗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心中暗自想著,
這妮子,真是……
被議論的阮瀾燭本人倒也不急著開口,反而似笑非笑地看著終焉說叨,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
“門裡是個百花齊放的演員,到了門外說話都神神叨叨的,也不怎麼笑,話也少了很多,一直端著個架子……這可不就是個悶騷嘛?!不僅如此還是個裝貨!要不是他長得好看,不然出去肯定被人揍……”
終焉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還在滔滔不絕地說著。
易曼曼和陳非小聲地警告著終焉彆再說了,可小女孩兒越說越興奮,聲音大了不說,討論的話題更是大膽得沒邊兒了。
“哎!陳非哥,你是不是和阮哥接觸得最久?那你說說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