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棗棗縮了縮脖子,眼神有些躲閃。
“我,我不知道了。我的眼睛電腦看多了,疼。”
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試圖掩飾自己的心虛。
阮瀾燭重重地歎了口氣,身子往後靠著,語氣慵懶又嚴肅。
“後來,有個病人逃出過威福利山療養院,是通過一個隧道。這個隧道應該就是門的所在。”
說著說著,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論壇上,有個俄羅斯人分享過這扇門,我找到了他。本來約定好見麵,卻不知怎麼聯係不上他了。有點詭異。”
沒一會兒,手鏈開始閃光,他們要進的門已經來了。
就在阮瀾燭、淩久時和譚棗棗剛進門的同時,程千裡慌慌張張地從樓上衝下來,腳步淩亂得差點在樓梯上絆倒。
他滿屋子亂竄,聲音裡帶著哭腔。
“陳非哥!陳非哥!出事了!”
陳非從樓上探出頭,手裡還拿著手機,顯然剛才是在打電話。
“乾什麼?”
“陳非哥!小焉不見了!我打她電話也打不通,說是什麼……不在服務區!”
程千裡緊緊抓著自己的雙手,急得眼眶通紅。
“啊?她不是在和易曼曼做吃的嗎?”
陳非快步走下樓。
程千裡急促地喘息著。
“是曼曼哥找我的!他說一開始是小焉讓他做好了就去叫她,但曼曼哥去她臥室時不在,發了消息也不回,一打電話就說什麼不在服務區!曼曼哥也出去找她了。”
程一榭聞聲趕來,聽了他們的對話,眼神中滿是憂慮。
陳非皺著眉問道,
“曼曼出去多久了?”
“已經有三個小時了。他說了超過三個小時就找阮哥,但我剛到樓梯口就看見阮哥他們進門了,所以隻能找你了。”
程千裡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幾乎變成了嗚咽。
程一榭突然眼睛一亮,轉身朝阮瀾燭的辦公室跑去。
“我知道怎麼查她有沒有出去。”
三人衝進辦公室,電腦屏幕亮起的瞬間,程一榭手指飛快地在鍵盤上敲擊。
“阮哥知道終焉亂跑的性子,所以在門口安裝了小型攝像頭。我有一次見他操作過,順便就記住了……找到了!”
監控畫麵開始播放,三個人緊緊湊在屏幕前,呼吸幾乎都要凝固。
從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院子,到現在的夜幕完全籠罩大地,畫麵裡始終沒有終焉的身影。
程千裡盯著屏幕,嘴唇顫抖著。
終焉雖然活潑好動,其實她很宅,很懶。而且出去的時候也通常會帶上程千裡,極少會有自己一個人出去的情況,而且也不會做出跳窗之類的事情。
那麼,剩下最合理的一個解釋。
那就是終焉進門了。
陳非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有些發顫。
“怎麼可能?她的下一個門怎麼算都應該還有一段時間,不可能是今天!”
“那這突然消失怎麼解釋?”
程一榭反問,目光緊緊盯著監控畫麵裡晃動的樹枝,仿佛能從那裡找到答案。
程千裡突然蹲下身,雙手捂住臉,淚水從指縫間不斷湧出。
“如果小焉真的進門了……那她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出來?”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砸在每個人心上。
陳非猛地站起身,椅子被他撞得發出刺耳的聲響。
“這監控算不了什麼,萬一……萬一終焉就是跳窗出去了!她肯定是出去玩了!我,我現在就去找她。”
他跌跌撞撞地往外跑,程一榭和程千裡緊跟其後。
剛到樓下,他們就迎麵碰上了匆匆回來的易曼曼。易曼曼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臉頰還被凍得通紅。
“曼曼!怎麼樣?找到了嗎?”
陳非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之大讓易曼曼忍不住皺眉。
聽到這句疑問話,原本還抱有期待的易曼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小焉,還沒回來?”
他踉蹌了一下。
“我去了她常去的地方,公園,甚至去了她的家。都沒有蹤跡……我,我以為她回來了呢。”
客廳裡安安靜靜,靜得能聽的清四人呼吸的聲音。
四個人僵硬的坐在沙發上,誰也不敢說出那個可怕的猜測。
程千裡突然掙脫開眾人,衝向門哭喊著。
“我不信我的小寶死了!她肯定是在外麵!我要去找她!”
程一榭咬了咬牙,追了上去。陳非和易曼曼對視一眼,也跟了出去。
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風卷著冷意拍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卻比他們此刻不上心裡的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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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淩久時和譚棗棗踏入白光的瞬間,陌生的氣息混著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鑽進鼻腔。
淩久時熟練地摘下手鏈,餘光瞥見走廊儘頭有個身影一閃而過。他微微側頭,低聲對譚棗棗說。
“那邊有人在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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