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頂樓的畫室看看吧,在危險也還是得去。”
阮瀾燭的聲音有些低沉,透露出一絲堅定。
他毫不猶豫地邁開腳步,朝著樓梯走去,淩久時和譚棗棗對視一眼,也緊跟著他的步伐。
三人緩緩登上頂樓,每一步都顯得有些沉重。當他們終於到達頂樓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畫室的門竟然被撬開了!
門半掩著,仿佛是被一隻粗暴的手硬生生扯開的。阮瀾燭快步走到門口,小心地往裡探頭,隻見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生正靜靜地坐在一幅畫前,她坐著的椅子旁是一塊巨大的白布。
女生的身影在光線下顯得有些模糊,她的長發如瀑布般垂落在背上,紅色的連衣裙在一片朦朧中格外鮮豔。
她似乎完全沉浸在了畫中的世界裡,對周圍的一切都渾然不覺,就連阮瀾燭他們進門時發出的輕微聲響,也未能將她從那片世界中喚醒。
“終冉!”
阮瀾燭輕聲呼喚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然而,女生並沒有立刻回應。她的目光依舊停留在那幅畫上,仿佛那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
就在阮瀾燭準備再次呼喊的時候,女生終於緩緩轉過頭來。
“哥?你們也來啦。”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臉上隨即揚起了一個甜美的笑容,宛如春天裡綻放的花朵。
“你在看什麼呢?”
譚棗棗好奇地湊了過來,一雙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仿佛對終焉正在看的東西充滿了興趣。
終焉見狀,不慌不忙地往旁邊移開了一些,將身後的畫露了出來。
那是一幅未完成的巨作,畫布上描繪著一群人的身影。他們並列站著,身形各異,但每個人的臉上都籠罩著一層神秘的麵紗——沒有五官,隻有一片空白。
從整體來看,就能讓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氛圍。
淩久時定睛一看,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熟悉的感覺。他仔細端詳著那幅畫,越看越覺得這畫中的場景似曾相識。
“這不是我們嗎?”
淩久時突然驚訝地叫道,
“怎麼沒有臉啊?”
阮瀾燭也看向那幅畫,沉默片刻後,緩緩說道,
“十二苦。”
“十二苦?可我們明明就隻有十一個人啊。”
淩久時疑惑,目光在畫中的人物身上掃來掃去。
阮瀾燭伸出手指,指向畫麵邊角的一個人,提醒道,
“你看看那個人的臉,是不是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