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師河穿著件深灰的外套,領口扣得嚴嚴實實,大胡子,墨鏡將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
他和終焉的目光撞在一起時,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下。
終焉卻立刻揚起笑容,聲音裡添了點雀躍。
“不如讓大叔來吧!”
“憑什麼?!”
林星萍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太清楚嚴師河的身份。這次帶她和原思出來,全靠嚴師河牽線,他要是在這第一關就出了事,他們倆根本彆想走下去!
終焉歪了歪頭,語氣輕飄飄的,卻像刀子一樣紮人。
“憑他長得醜,還年紀大唄!一看,就是快要死的人了~我這也是好心,幫他一把而已。”
這話落進廊下,靜得能聽見風卷過樹葉的聲音。
林星萍氣得眼睛都紅了,剛要開口罵,終焉已經邁開步子走過來,手一推,就把林星萍推得往後退了兩步,接著伸手抓住嚴師河的胳膊,半拉半拽地把他帶到掃晴娘下方。
“一大把年紀了,也活的夠久了。”
終焉的聲音鑽進嚴師河的耳朵,像情人呢喃,
“叔叔你就發發善心,可憐可憐我們這些年輕人吧。再說了——”
她一隻手按住嚴師河的肩膀,另一隻手悄悄抵在他後腰,指尖微微用力,語氣裡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你是個啞巴,說不了話的,就算有什麼關鍵性線索也沒辦法告訴我們。我們可看不懂你的比劃呀。”
嚴師河原本還在輕輕掙紮,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僵,嘴角扯出個難看的弧度,喉嚨裡發出“額啊、額啊”的聲音,眼睛卻朝著林星萍的方向示意——那眼神裡有急,有慌,還有讓他們退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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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焉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眼林星萍,笑得更甜了。
“大叔,我扶著你!”
她說著,拉著嚴師河踩上廊板自己站在他身後,雙手看似扶著他的胳膊,指腹卻悄悄往他腰後又按了按。
不遠處,先前那男人的目光無意間掃過,突然僵住
——陽光正好落在終焉的手上,他清清楚楚看見,那女生藏在嚴師河身後的指尖,捏著一把小巧的匕首,刀刃在光下閃著刺眼的冷光,正抵在嚴師河的後腰上!
他剛要驚呼,嚴師河已經顫抖著伸手,摘下了那隻掃晴娘。
娃娃剛落在地上,“啪”的一聲,裡麵滾出個東西來顆人頭!
正是消失的王榮華!
眼睛空洞圓睜的雙眼,白得像紙的臉……
“啊——!”
新人裡頓時爆發出一片驚叫,有人往後退時撞到了廊柱,有人直接捂住了嘴,連呼吸都忘了。
嚴師河也被嚇得魂飛魄散,猛地推開終焉,連滾帶爬地跑回了原來的位置。
就在這一片混亂的驚叫聲裡,一道清亮的笑聲突兀地響起來。
終焉扶著廊柱,笑得直不起腰,肩膀一聳一聳的,露出的牙齒白得晃眼,是那種毫無遮掩的、惡作劇得逞的快樂。
“哈哈哈哈,叔叔膽子竟然也這麼小嗎?我隻是說會掉腦袋,可沒說掉誰的腦袋……哈哈哈”
除了白鹿的人和兩位大哥,其他人被終焉戲耍了一遍,心裡都是很好受,特彆是嚴師河。
女孩兒把她拉過來的時候就在身上藏著把匕首,以此威脅自己不得不按照她的意願去做。
林星萍也是滿眼的怒火,要不是原思拉著,她可以狂妄得直接衝過去了。
另一邊,淩久時和阮瀾燭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
他們太了解終焉的性子了,這種帶著點殘忍的惡趣味,她原先就有——隻是最近,似乎越發頻繁了。
可轉念一想,最初的終焉,不就是這樣嗎?
像隻充滿攻擊性卻又沒長大的貓,總愛用爪子撓撓這個、碰碰那個,看著彆人驚慌失措,自己就笑得開心。
但她從沒真的傷害過無辜的人,那些被她“捉弄”的,或多或少,都藏著點見不得人的心思。
淩久時輕輕歎了口氣,阮瀾燭也垂下眼。罷了,小孩兒頑皮點就頑皮點吧。他們做家長的,好好看著,彆讓她鬨得太過分,也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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