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心全是冷汗,手機屏幕上不斷彈出匿名短訊:
【照片還不錯,下次能拍清點嗎?】
【演得挺真。】
【小苒子,彆裝了。】
每一條都像刀子。
她把手機摔在枕頭上,肩膀止不住發抖。
門外忽然傳來敲門聲。
“苒子,是我。”
她立刻抬頭。
門開的一瞬,宋斯年站在門口,整個人被雨打得半濕。他沒說話,隻是走進來,把一張打印好的報告遞到她手裡。
“監控調出來了。”
“誰?”她聲音幾乎聽不見。
“打印照片的人,不是外人。”他頓了頓,咬牙道,“顧孟舟找的,是係裡檔案室的實習生。那人承認收了錢。”
阮時苒的手抖了一下。
“我會讓他自己出來說。”宋斯年聲音低沉,“這次,不止要澄清,還要讓他從這學校滾出去。”
她抬頭看他,淚眼模糊。
“為什麼你總要替我擋?”
“因為我心甘情願。”
他頓了頓,目光柔下來,帶著那種近乎心疼的堅定:“苒子,我說過——他們要笑,我就陪你一起被笑。他要毀你,我就讓他先輸。”
她的淚終於掉下來。
那一刻,她什麼都沒說,隻是伸出手,輕輕握住了他的指尖。
第二天早晨,校辦發出新的公告:
【關於造謠及偽造影像事件說明】
顧孟舟的名字雖然沒出現,但所有人都知道是誰。
人群又開始議論,可語氣已經變了:
“這次……是假的啊。”
“那他們還真冤。”
“這宋斯年,真硬氣。”
阮時苒是在實驗樓門口看到他的。
他靠在樓梯口的欄杆上,文件夾夾在臂彎裡,眉眼平靜得出奇。風把他衣角吹得有些揚,襯衫邊緣沾了點墨跡,看上去像是誰不小心碰了。
“你又要去哪裡?”她問。
“去省裡遞交申訴。”他語氣淡淡,“不隻是為了我,也是為了你。”
她的心突然往下一沉:“你不是已經證明我清白了嗎?”
“那是校內。”他看著她,眼神深得像水,“我得讓外麵的人也知道,那些謠言是假的。否則,下次再有人造一個版本,咱們照樣躲不掉。”
阮時苒的手指在袖口裡攥緊,聲音低下去:“那你的外派機會呢?”
“沒關係。”
他回答得太快,像早就想好了。
阮時苒一時有些恍惚。她盯著他,半晌,才說:“宋斯年,你知不知道你一旦遞交申訴,就意味著主動放棄。名額會空出來,被彆人頂上。”
他笑了一下,很淡:“沒關係。顧孟舟一直想要的,不就是這個名額嗎?那就讓他拿去。”
“你瘋了嗎?!”她忍不住提高聲音,“他害了你,你還——”
“苒子。”他忽然打斷她,語氣極輕,“我想讓他以為自己贏了。”
風從窗縫裡灌進來,吹亂了他的頭發。他伸手把她的肩輕輕按住,目光溫柔卻透著冷意:“等他放鬆警惕,我再收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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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時苒怔住。她想反駁,卻又被那股篤定壓得說不出話。
“你要我什麼都不做?”
“不是。”他輕聲道,“我要你等我。哪怕一兩天,就夠。”
那晚的宿舍燈光昏暗。阮時苒坐在桌前,盯著那份他留給她的申訴副本。紙上筆跡極穩,末尾一句話特彆清晰:
“我不怕輸一場,但我要贏得徹底。”
她讀著,心口一陣陣發酸。
他是真的打算拿自己去做誘餌。
這人明明聰明得要命,卻偏偏這樣笨。
第二天一早,省教育廳的信件蓋章通過。宋斯年的外派名額被撤銷,理由是“申訴未決,需待核查”。
這條消息在校內傳得飛快。
“真的假的?”
“他不要名額了?”
“那顧孟舟豈不是順理成章?”
笑聲、竊語,全都像在為他“退讓”而鼓掌。
顧孟舟在辦公室裡看完公告,嘴角微微一挑。
“他終於懂事了。”
“老師,這名額——”
“當然歸你。”導師笑著拍了拍他的肩,“省裡那邊已經批了。”
顧孟舟低下頭,笑意一點點加深。
宋斯年,你這次該知道什麼叫現實了吧。
傍晚,阮時苒在操場上等他。天邊泛著一層淡淡的橘光,風把旗子吹得獵獵作響。
她看見他從教學樓那頭走來,步子不急,整個人反倒輕鬆。
“你真的放棄了?”她迎上去,忍不住問。
“暫時。”他回答。
“那你……”
他抬手,指尖在空氣裡輕輕劃了一下,像是寫了個名字。
“今晚八點,公告欄。”他低聲說,“我準備了點東西,想讓大家看清楚,他到底是怎麼贏的。”
那晚八點整,教學樓下的人比白天還多。
宋斯年站在布告欄前,手裡拿著一疊紙。
他抬頭,平靜地開口:“我知道,有人等著看我笑話。”
人群哄笑一陣。
“那就請你們看仔細了。”
他伸手,把那幾張紙貼在布告欄上。
一份音頻轉錄,一份轉賬截圖。
上麵清楚寫著:顧孟舟向檔案室實習生轉賬五百元,備注為“文檔幫忙”。
“這份證據已經提交省裡。”他繼續說,聲音不高,卻足夠讓所有人聽清楚,“有人買通彆人偽造證據,有人背著導師泄密,這些事,我不會再忍。”
周圍一片死寂。
顧孟舟在人群裡,臉色從白變紅,最後徹底僵住。
“這不可能!”他大吼,“是你偽造的!”
宋斯年笑了笑:“你覺得我有空偽造銀行流水?顧孟舟,你可以去查。”
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向他。嘲諷、震驚、愕然——各種表情混成一團。
風起得很大,把紙吹得獵獵作響,仿佛要替他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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