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捂著心臟,覺得她都快氣出心梗了。
林若雪進屋時,瞧見的就是林母躺在床上,一副死氣沉沉的樣子。
她推門的時候,動作並未放輕,在屋內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林母聽到動靜,掀開眼皮往門口方向瞥了一眼。
瞧見是林若雪過來,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還是打昨天林若雪同朱俊領證後,母女二人第一次見麵。
林母隻當林若雪是過來服軟的。
她心中雖說惱火,但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她又向來偏心這個大女兒。
因著和前夫離婚,導致沒能給林若雪一個完整的家庭,林母這麼多年來,心裡終究是愧疚的。
林家雖說條件好,但畢竟林斌不是林若雪親爸,從感覺上還是不同的。
縱然有她護著,林若雪在成長過程中沒受到什麼欺負,可父愛的缺失,卻是實打實的。
一想到這裡,林母便不忍心再苛責林若雪,甚至還犯起了愁。
結婚證已領,事已成定局。
朱家的那個家庭情況,一家老小同住在一個屋簷下,林若雪嫁進去必定少不了受欺負。
她同林父即將啟程去香江,若是以後林若雪在婆家遭人欺負,她這個當媽的都沒法子護著她。
林母越想火氣越大,覺得林若雪是在犯蠢。
縱然不想再批林若雪,可仍舊是忍不住的,抱怨了幾句。
她看向杵在門口,一言不發且麵色黑沉的林若雪,直接招手叫她來身邊:
“乾杵在那邊乾嘛?還不趕緊過來。”
“你個死丫頭,你是想要氣死你媽我呀?”
“我看你就是腦子被豬吃了,叫你嫁給顧辭你偏不聽,以後到了朱家,有你吃苦頭反悔的那天。”
林母扶額,眼中全是憂愁。
話說完後,林母也沒去看林若雪的反應。
她人從床上起身,半靠在床頭,手伸向一旁的床頭櫃,拉開了抽屜,將放在裡麵的一本存折拿了出來。
是她這些年來的全部積蓄,準備留給林若雪當嫁妝的。
現在林若雪嫁了人,也該是時候把這筆錢交給她了。
可林母才剛將存折拿到手裡,翻開查看一番,還沒等她開口,林若雪那邊就先發了威。
她聽了林母的話後,快步上前走了幾步,到林母身旁,抬頭怒視林母。
本身她來三樓主臥,就是來質問林母的,想問問她,為何要瞞著她去香江的事情。
她早已被憤怒衝昏了頭,哪裡能聽得出林母話中的憂心?
此時林母的話,聽在她耳中,更像是在教訓她。
特彆是林母對朱俊的句句貶低,林若雪當即爆發,怒火壓抑不住,朝著林母大吼:
“你一個家庭婦女,眼界淺顯又沒什麼見識,隻看得到明麵上的東西,哪裡能知道朱俊的優點?”
“朱俊現在人是窮了點,但架不住他將來會有大出息,等他日後做生意賺了大錢,自有我的好日子過,你就彆瞎操心了。”
林若雪一想到上輩子,她聽從了林母的安排嫁給顧辭後,那些淒苦的經曆,心中就在滴血,忍不住怨恨起林母來。
若不是她橫摻一腳,她上輩子早就嫁給朱俊了。
又哪裡會便宜林渺渺,上輩子當了首富夫人享清福?
朱俊本就該是她的未婚夫!
這輩子她所做的,無非也就是將一切事情,全都回歸原位罷了。
她奪回屬於自己的東西有錯嗎?
要她看,林母就是啥也不懂瞎指揮,這輩子她說什麼,都不會再聽她的鬼話了!
林若雪說話時,語氣態度極差,還臭著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