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父心中,林若雪就是第一懷疑對象。
誰讓近些日子以來,就隻有林若雪一人,偷偷潛入過書房偷東西,被他給抓到了呢。
那天林若雪在書房,試圖破解保險箱密碼的樣子,林父還曆曆在目。
至於原先打掃書房的老傭人。
壓根就不在林父的懷疑範圍之內。
那老傭人在林家做了幾十年的工,林父還是信得過的。
甚至遣散家裡的傭人時,林父還額外給了那老傭人一筆錢,足夠他養老了。
至於是否買到了假貨?
林父自然不會蠢到,覺得自己花了巨額價錢所買回家的古董,全部都是贗品的。
拍賣行還沒有那個膽子,敢去做假生意來欺騙客戶。
他吩咐完林母後,大步走到李金睛身旁,拿起了置物架上麵的一個古董花瓶。
縱然他是個外行人,看不出什麼名堂來,但此刻,卻也能感覺得到些許不對勁來。
那花瓶做工粗糙,連花紋都是印得歪歪扭扭的,仔細去端詳的話,一眼就能認出是假貨。
林父惱火,這麼多的古董,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調包。
他每日都來書房辦公,竟然沒有察覺到不對勁來。
林父擰著眉,突然想起那日,林母大半夜的同他講,聽到了書房內的異響。
他起初還沒在意,覺得是林母大驚小怪。
現在看來在那日之前,怕是林若雪就曾偷進過書房,將古董全部調換過了。
林父一想到這個猜測,就恨得牙根直癢。
他轉頭,看著站在書房門口。
被他的話給嚇得臉色發白,一動不敢動的林母,林父怒罵:
“老子不是讓你去叫林若雪回來,你死站在那裡給誰看呢?”
“再磨蹭會兒,若是叫不來林若雪她人,你就也給我一並滾出林家。”
林父是真的氣瘋了,那一堆古董價值幾十萬元,此刻全部被調換,簡直損失慘重。
他隻覺得自己血壓颼颼直升。
腦瓜子嗡嗡的快要炸開。
林母總覺得林若雪沒有那個膽子,忍不住為女兒說了幾句好話:
“老林,我覺得這其中肯定是有誤會的。”
“若雪雖然性子扭曲了點,但還不至於做出這種事情,如果這些古董真的是她調換的,她還何苦偷著跑來書房,去試探保險櫃的密碼呢!”
“家裡人口這樣雜,每個人都有嫌疑,你不能隻單憑那天在書房的事情,就懷疑到若雪一個人的身上,她沒有那個本事的。”
林母固然心急,但且還有幾分理智在,能分析一下情況。
她一想到那天,林若雪被傭人趕出林家的場景,她就覺得心塞。
知女莫如母,在她的腦海裡,還是很敢肯定,這件事情定然不是林若雪做的。
縱然她被林若雪傷透了心。
可畢竟是親生的,林母下意識的就想開口維護,不忍林若雪無辜背上這口黑鍋。
林父正在氣頭上,哪裡會分出心思,去聽林母的這套分析?
他是商人,隻講究利益。
他隻懂人心都是貪婪的,林母的這一套說辭,在他的心中都不成立。
林父隻覺得,是林若雪在調換古董後嘗到了甜頭,所以才敢進一步的,去打保險櫃的主意。
隻是碰巧倒黴,被他給發現了罷了。
他擺擺手,懶得去聽林母的話,開口怒斥道:
“她沒那個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