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一宿的放置,雖有保溫飯桶,但包子早就已經涼透了。
顧辭皺了皺眉,不大想給林渺渺吃涼的包子。
這會兒在火車上,也不方便。
倘若是想給包子加熱,那就隻能去餐車的那節車廂,拜托廚房師傅幫忙加熱一下。
這會兒剛十點鐘,不是飯點。
想必餐車上也不是特彆的忙,他去求一下幫忙,應當是沒問題的。
顧辭正欲同林渺渺開口。
結果嘴才張了一半,那邊李翠萍就又作上了妖:
“嗚嗚嗚,這都是什麼世道啊。”
“我們孤兒寡母的坐火車,還要被人給欺負,就沒人能來給我們評評理嗎?”
“簡直就是欺人太甚,欺負我男人不在身旁,沒人給我撐腰啊。”
顧辭動作一頓,擰眉看向上鋪。
林渺渺則是瞪大了眼睛,表情有些懵逼。
“孤兒寡母”這個詞,是這樣用的嗎?
林渺渺有些茫然,但她的視線並沒有在李翠萍身上停留太久。
就轉頭去看顧辭開了一半,又將蓋子給蓋了回去的保溫飯桶。
裡麵的包子雖然涼了,沒啥香味。
但睡了一宿後,林渺渺還是有些餓了的。
她看著涼透了的包子,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李翠萍的動靜鬨的太大,周圍不少旅客,都紛紛將視線給探了過來。
瞧見又是李翠萍在鬨,想到她剛剛對待女兒時的惡劣態度,壓根就沒人想搭理她。
一個上前路見不平,想要拔刀相助的都沒有。
顯然車廂裡,在座的也都不是傻子。
李翠萍見狀,也是傻了眼了。
她費勁巴力的鬨出動靜,不就是想著,借彆人的口,來譴責顧辭同林渺渺嘛?
這怎麼和她所想的完全不一樣?
李翠萍麵上閃過一抹慌亂。
在察覺到顧辭的視線,朝著她這邊看過來後,她心中罵娘,嘴裡隻能說:
“行你們兩個欺負人,還不行我嚎幾句嗎?”
“這車廂又不是你家的,你管我怎麼哭呢。”
李翠萍看似理直氣壯,實際上後背都嚇出了冷汗。
說完這兩句話後,她人就蔫了。
那一副慫的極窩囊的樣子,看得林渺渺想笑。
她突然發現顧辭這男人,板起臉來的時候,還挺嚇人的。
顧辭那邊,見李翠萍安靜了後,便又將視線給收回。
剛一低頭,就發現了林渺渺正狗狗祟祟的,將手往裝包子的保溫飯桶裡伸。
知道她是餓了。
顧辭勾唇一笑,先前在麵對李翠萍時,那麵上的一副冰冷樣,全部消散不見。
林渺渺也是餓狠了,這都十點多了,都還水米沒打牙。
她眼中全是對大肉包子的渴望。
結果,手還沒碰到保溫飯桶的邊邊,就被顧辭給一把握住。
林渺渺抬頭去看他,就見男人麵帶笑意,一臉溫和的同她說:
“乖,包子太涼,等一會兒加熱過後再給你吃。”
那語氣裡,帶著幾分輕哄。
搞得林渺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她將手掙了掙,想從顧辭的掌心逃離。
但男人握得太緊,她壓根就掙脫不了。
她看著保溫飯桶,想到這是在火車裡:
“你要去哪裡加熱包子?”
林渺渺懵住,她怎麼不知道火車上還能加熱食物。
這不違反規定嗎?
按理來說,應該是不允許的。
隻聽顧辭極為簡短的回了她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