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帶著無法發泄的怒意。
離樂趕緊追上去,“公子,可是發生了什麼?”
明知故問。
沈玉書暗中深吸一口氣,才道:“藥灑了,你命人去收拾一番,再端一碗過去。”
離樂撓頭,多嘴地問道:“公子好像對薑小姑娘有些不一樣。”
然後,就得來一個沈玉書的斜眼。
離樂立馬閉嘴,樂顛顛地按照吩咐,去廚房重新煎了一碗新的。
屋子裡已經被收拾乾淨。
離樂輕輕敲了敲門,裡麵傳來一道如同驚弓之鳥一般的聲音,“誰?!”
“薑小姑娘是我,之前開石門的那位。”
“公子特地命我煎了藥送過來,我可以進來嗎?”
“進……進來吧。”少女的聲音比之前明顯放鬆了下來。
離樂端著碗進來,低斂著眼皮子,不敢四處亂看。
屋子裡,因打翻了湯藥,空氣裡還有濃鬱的藥香味。
窗子隻開了一角,不敢開得太大。
也對,薑小姑娘身子不大好,窗子開得太大,怕是受不住那風兒。
“薑二姑娘放心喝藥,薑姑娘離開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呢。”
宋儘歡倒是接過了藥碗,不燙人。
她瞥著氣,一口悶了下去。
離樂看了頗有些意外,喝藥倒是爽快,方才隻怕公子說了不中聽的話。
“我想寫封信,告訴家裡人一切都好,安了他們的心,可以嗎?”
她擔心啊!
擔心薑家為了她,做出失去理智的事情。
離樂有些為難:“此事,還得過問公子才行。”
宋儘歡想也不想道:“那你幫我問問?”
“好。”
宋儘歡真心實意地道謝,還許下了一張大餅。
等她出了生死穀,給他一錠金元寶。
離樂笑著收好藥碗,忍不住多說兩句道:“公子雖性情喜怒無常,但隻要順著他的意,日子還是非常好過的。”
“你放心,我姐姐既然沒事,我也不會跟自己過不去。”
“神醫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她絕對不是個冥頑不靈之人,特彆是在彆人的地盤上。
離樂這才放心不少,公子心情好了,大家的日子才好過嘛!
宋儘歡一碗藥下去,困意來襲,徐徐閉上眼,昏睡了過去。
合蒼院,離樂站在院中的榕樹下。
沈玉書坐在用石頭砌起的方桌上,靜靜地聽著離樂的稟告。
清茶嫋嫋。
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個青白色瓷杯,淺呷一口。
當他聽到由離樂轉述的,那些少女識相的話時,眉眼微鬆。
然而當他聽到對方想寫家書時,眉頭驀然皺起。
離樂看得眼皮子一跳,“公子若是不同意,小的去回絕。”
青白色的瓷杯輕輕放下,卻振得壺中清茶揚在半空中,高高落下。
“此事讓她同本公子當麵說。”
此舉著實耐人尋味。
不同意便不同意,同意便同意,但非要人當麵親自說,是幾個意思?
離樂想,他是越來越越不懂公子了。
宋儘歡睡了好久,再次醒來,天色已經蒙蒙亮。
不知喝得是什麼藥,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總覺得身子輕鬆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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