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儘歡坐在沈玉書的對麵，好奇道：“神醫，我們去哪？”
沈玉書是真的很喜歡看書，有事沒事手裡都捧著一本醫書，而且還不是囫圇吞棗的看。
書房裡的架子上，每本被他看過的醫書，都能找到相應的讀後心得和感想。
男子抬眼，對上少女那張稚嫩的臉，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秘密。”
秘密？
宋儘歡的小臉微垮，這樣子更加讓人好奇了好不好。
“就不能……”
她的兩指捏出一點點的距離，“透露一點點嗎？”
“不能。”
沈玉書無情拒絕，見她還要繼續問，於是道：“出門在外，換個身份，在人前不可叫神醫。”
宋儘歡心頭一凜，點點頭，“明白！神醫要隱姓埋名！那我該怎麼稱呼你？”
提起這個，沈玉書頗為不自在地輕咳兩聲，“為了方便起見，你我以相依為命的兄妹示人。”
宋儘歡起疑，“可我如今是男子的裝扮，難道會被認出來？”
“江湖人不是瞎子。”
女子與男子的體態身形本就有差異，並非換了一身男裝，就會被當成男子。
江湖上，女子用男裝示人，是常事。
更何況，少女過於女相，就算梳了男子的發型，仍能一眼就瞧出她的女兒身。
男裝不過是為了行事方便而已。
宋儘歡懂了，她想了想，試探道，“那我往後叫你哥哥？”
沈玉書的視線重新回到醫書上，壓著書頁的指間泛了白。
他故作平靜地點點頭，矜持道：“可。”
“那私底下我還叫你神醫！”
沈玉書的不悅剛升上眉頭，少女歡喜的聲音又繼續傳來，“神醫以後叫我寶珠好了。”
哦，正合他意。
男子眉頭舒展，輕嗯一聲。
宋儘歡的身子是好了不少，但最近不是又換了一副藥方子嗎？
這副湯藥一下去，人都變得嗜睡許多。
而他們的這輛馬車，正中央的位置擺放了一張小方桌，上方擱著沈玉書慣用的幾道點心和一壺茶水後，一旁還有個空餘的位置，打個鋪子還綽綽有餘。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神醫有時候的想法雖然令人琢磨不透，但隻要跟他提什麼，對方都會滿足。
因此在不知不覺中，宋儘歡便認為對方是一個相當好說話的人。
她指著一旁的空位置，臉上難掩困意，道：“神醫，我先睡個覺，到了叫我哦。”
“睡吧。”
好嘞！
她就知道，神醫不會拒絕的！
被子很快鋪好，她將腰帶解開，脫下外衣，隨後鑽進被子。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絲毫沒有顧及到，馬車裡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沈玉書神色複雜，張嘴想提醒，便對上少女突然看過來的雙眼。
“神醫？怎麼了？”
宋儘歡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糾結，這還是她第一次清晰的從對方的臉上，感知他的情緒呢！
有點小開心。
沈玉書本不欲說的，見她還問得出來，想了想道：“你，怎可隨意在男子麵前寬衣解帶?”
神醫看起來好凶哦。
宋儘歡往被子縮了縮，杏眸透著無辜，“我還以為，神醫會自覺閉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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