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三斤見宿主哭得實在是可憐,有些於心不忍。
“宿主,彆太難過,你現在這身子受不住。”
心軟了,但沒完全心軟。
三斤暫時沒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但在將來,它會努力的。
儘量不讓宿主這麼難過。
宋儘歡實在是太難過了,那種難過,是說不清道不明的。
但直覺告訴她,絕對不能這樣死。
事關沈玉書。
暖玉雕刻地差不多了,上麵的紋路雖刻得不怎麼樣,但……這可花了她整整兩個多月的時間。
哭確實累人。
她平複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收了淚意。
靠在軟墊上,深呼吸幾個來回,才拿起刻刀,繼續。
沒能堅持太久,手指便越發使不上勁了。
她的眼眶不受控製地又紅了,視線變得模糊之際,猛然回神。
不可以再哭,不然真的會耽誤事的!
如此反複停歇,繼續雕刻。
約莫醜時一刻,總算是好了,這才撐不住地昏睡過去。
宋儘歡做了一夜的夢,無外乎是些怎麼死,比病死更合理的方式。
再次醒來的那一刻,腦子混沌一片,隻餘下自殺兩個字。
然而病來如山倒。
再次睜眼的宋儘歡,甚至連掀開被子的力氣都沒有了。
侍女進來侍奉,發現異樣。
沒過多久,薑父薑母等人出現。
沈玉書坐在床邊,捏著少女的手腕把脈,極力壓抑著內心的恐慌。
怎會如此?
為什麼找不出緣由!
宋儘歡小小地抖了下手腕,往回一縮,便勾著他的指頭握緊。
“爹娘,我想跟神醫說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