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少年又在雲禪寺留了幾日。
期間陪著小姑娘,如同回到未負血海深仇時意氣風發的小少年郎,瘋玩了幾日。
分離的那一日,小姑娘格外安靜。
眼巴巴地看著他,眼眶通紅,卻什麼話沒說。
少年心中歎了一口氣,蹲在她的身前,道:“沈哥哥要走了,小歡就沒什麼要說的嗎?”
小姑娘吸吸鼻子,極有契約精神道:“我說話算話,這幾日的陪玩,算你報恩。”
少年心中五味雜陳,最終捏捏她的臉,道:“哥哥也說話算話,將來必將你醫好。”
還要將你的小臉養得圓乎乎。
不過,小姑娘愛美,哪怕年紀小,也聽不得圓乎乎胖乎乎的話。
小姑娘仍未當真,隻說了一句他真好。
清瘦的少年在小姑娘的視線中,越走越遠。
直到瞧不見人了,小姑娘才把憋在眼眶裡淚水釋放出來。
太難過了,以至於哭暈了過去。
後來又躺了很久很久。
少年知道此事還是在三個月之後,方丈的信中還說,小姑娘醒來後許多事便記不得了,被家裡人接了回去。
他想知道小姑娘是哪家的人,可方丈卻說,時辰未到,不得去尋。
就算尋了,也不會有結果。
雲禪寺的僧人玄乎得很,他並非聽之信之之人,然而多番打聽的結果,都以失敗告終。
小姑娘仿佛並不存在。
但他知道,那不是夢。
他一邊報仇,一邊潛心學醫。
師傅留下的手劄跟心得,總能在關鍵時刻幫助到他。
他在江湖上的名聲漸漸大了起來。
尋他的人也越來越多。
唯獨那個小姑娘,他在生死穀裡,抱著那份期待,一日複一日的等待。
後來大仇得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