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儘歡被放到了地下,獲得自由的第一時間就是往床底下鑽。
然後縮在一隻床腳後,暗中觀察環境。
裴寂看著黑白相間的小奶貓,哼哧哼哧地跑。
小尾巴焉了吧唧的垂下來。
嘖嘖,腿真短。
那雙耳朵黑不拉幾的,四隻爪子倒是全白。
男人看著送過來的東西,沒有拿出來擺放好。
抬腳將它們踢到了牆壁。
礙事。
隨後大剌剌地在鐵板床上躺下。
室內終於安靜下來。
宋儘歡的小耳朵一隻直直豎起來,另外一隻探聽情況似的前後轉動。
視野裡,男人的一隻腳抵在地上,另外一隻則懸在一半。
他沒有整個人都躺在床上。
宋儘歡暗中挪動過去,就…就是這個人,剛才威脅她!
嚇她一大跳!
要不是她識時務,現在很有可能已經摔成了肉餅!
她……她要打回來!
就偷摸打幾下。
閉目養神的裴寂驟然睜眼,如同一潭死水的黑眸未曾起波瀾。
腳邊有什麼東西。
他克製住了用腳後跟將其踹開的衝動,仰臥起坐,垂眸就看到一隻白色小爪子一下又一下地蹭著他的褲腳。
另外一隻前爪則撐在地上,歪著大半個身子。
雖然沒有養過貓,但對於貓有刻板印象。
養不熟、沒有狗忠誠、高冷不粘人等等。
但這隻黑白相間的奶牛貓,似乎很想跟他親近?
裴寂不喜歡這種感覺。
他俯身,手疾眼快地捏住了那隻不停蹭他褲管子的白爪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