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短袖，幾乎能當成她的連衣裙。
宋儘歡小心翼翼地推開一點點櫃門，擠進來的光線更加多了。
裴寂俯身，手肘壓在膝蓋上，手掌托著下巴，好整以暇地等待著。
櫃門先是推開了一點點。
然後再推開了一些。
很棒。
裴寂已經想好，等小十七從裡麵出來，打算怎麼誇獎了。
外麵寂靜無聲，宋儘歡的膽子大了一點。
試探性地推了兩下後，第三下，一個大力。
四目相對。
宋儘歡瞳孔緊縮，湛綠色的眸子化成人形後，顏色變得更加深了。
就那麼驚慌失措、詫異地愣愣地望著人。
裴寂的世界突然變得很安靜，安靜地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以及強烈的心跳聲。
衣櫃裡的少女，給他的感覺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那雙豎在頭頂上，一黑一白的耳朵，以及那雙如同琥珀一般晶瑩剔透的漂亮雙瞳，還有那種懵懂無辜的茫然神情。
陌生的卻是這形態。
“裴十七？”
他不動聲色地，試探性地叫了一聲。
許是因為尾音上揚的不明顯，所以聽不出來是在試探。
少女驚訝地抖抖耳朵，“你怎麼知道！”
媽耶！裴寂竟然知道她就是貓變的！
暗光從裴寂的眸底迅速閃過，開始蓄意引導。
“你很特彆，比一般的貓都要聰明，所以……”
宋儘歡的思路不由自主地順下去，並在他特意停頓的時候，接著道：“所以你一開始就知道，我能變成人！”
裴寂挑眉，嘖，真是一如既往的好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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