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指尖微涼,輕輕觸及耳垂之時,像是帶了火種一般,燒灼到了他的心裡。
不能繼續放任。
於是急急喝止,語氣略重。
心虛。
所幸她並未放在心上,很是乖巧地收了手。
但隨之而來的,更多的是失落。
她受傷了。
峨眉掌門真該死。
也是真糊塗。
所以送了她們一份大禮。
她退出峨眉派這件事,比所想的要處理得更好。
沒有留下任何話柄。
不愧是他的未來夫人。
本打算拿了東西就帶人回疆域的,可念及年紀尚輕,又或者希望她多看看外麵的風景。
到底是不忍心太早將其拘在疆域。
花了兩年的時間,到處遊玩,順便拿了個武林盟主。
她性子有些調皮,初見時壓著本性,隨著相處的日子越來越多,她對他便越來越親近。
她的古靈精怪、嬌俏靈動,若非他一路上有意縱著,根本不可能有機會見到。
自由與實力,能讓人脫胎換骨。
他的生活開始變得熱鬨起來,不再是日複一日的與各種蟲子待在一起。
終究要回疆域的。
他問她,對外界是否會感到不舍,她的回答令他鬆了一口氣。
又因她的神色,而感到不安。
她似乎比想象中,對外界的一切要漠然許多。
其實,遊玩的過程中,不管遇到什麼事,她大多時候都是理智的。
遇到需要幫助的人,她從不會拒絕。
看似是個樂於助人的人。
然而在他看來,理智不過是冷漠的另一層掩護色罷了。
與其說在幫助那些人,倒不如說她在透過那些人看到了自己。
或許,曾經在峨眉派的一切,令她感到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