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城的驚訝轉瞬即逝，很快恢複平靜，“看來你很喜歡這個機械體？”
純人類跟機械體結婚的並非沒有。
秦漠下逐客令道：“可以離開了嗎？”
“可是……”康城仍有些不死心。
秦漠嗤笑一聲，“我合理懷疑，你之所以送陪伴型機械體過來，就是為了看光我的身體。”
康城：“……打擾了。”
他馬上離開就是了。
終於走了。
宋儘歡鬆了一口氣，等待著秦漠的指令。
然而秦漠什麼都沒說，隻是在書架上抽出一本書，拿來打發時間。
宋儘歡等了一會兒，按捺不住道：“先生，編號1013檢測出，芯片記憶若是不及時清除，會給您帶來麻煩。”
秦漠食指搭在書角上，目光在她的臉上頓了好一會兒，“那就清除記憶。”
宋儘歡得了指令，快速把搞事的那三段記憶全部清除。
其實，她可以自己下個指令，但擔心暴露。
秦漠繼續看書。
過了好一會兒，記憶清除成功。
宋儘歡忍不住提醒道：“先生，他們應該不會再過來，手環可以不用戴了。”
秦漠眸底閃過一絲笑意，編號1013啊，又開始暴露了呢。
機械體，怎麼可能用不確定的詞語呢？
它們的世界裡隻有肯定、確定，不會有猜測。
秦漠抬手，“幫我摘。”
宋儘歡頗有些雀躍道：“好的，先生。”
麵無表情的臉上，漾開一抹不自知的笑意，使整張臉看起來都靈氣了些。
即便是機械眼球，也能從裡透出她的愉快。
秦漠唇線漸漸緊抿，心臟又開始不自覺地快速跳動。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抹笑意，目光逐漸變得貪婪。
然而僅剩的幾分理智，又讓他的偽裝再次上線，掩蓋了最真實的自己。
滅世欲：88。
宋儘歡看著取下來的手環，暗道對方真的不喜歡這個手環呢。
……
手環鑰匙被盜不是一件小事。
康城被上頭的人叫進辦公室，承受了好一會兒的怒火。
“懷疑被手環套住的人類？還有沒有自我意識的機械體？”
“能不能動動腦子！明顯是外麵進來的，妄想拯救純人類的正義使者！”
“調查被我們困住的純人類，就是在浪費時間！你要是圖省事，就彆乾了！”
“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康城：“抱歉，我隻是覺得他們的嫌疑更大。”
“手無縛雞之力能有什麼嫌疑？你這兩天外出一趟，什麼時候抓到人就什麼時候回來。”
“是。”康城不得不出差，尋找罪魁禍首。
第二天，一張陌生的麵孔，帶著兩個白大褂，敲開了秦漠的門。
秦漠隨口問道：“康城呢？”
“你好，我是白玉，康城被外派，這段時間裡我將接替他的工作，請你好好配合。”
白玉也是一副斯文樣，跟康城的穿著打扮以及氣質都差不多。
秦漠配合的伸手，視線幽幽地盯著那管子被抽出來的血。
臉色變得越發蒼白。
白玉從身後拿出一袋東西，遞到秦漠麵前“一個人的日子確實無聊，這些東西是我的見麵禮，希望你……”
他頓了頓，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宋儘歡，才道“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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