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主任在一旁招呼道：“有什麼話坐下來談，彆光站著。”
他從櫃子裡拿出茶葉，丟進陶瓷杯裡，動作利索地倒了三杯，端到他們麵前。
夏德軒一開始還挺拘謹，隨著張主任的幾句玩笑，漸漸放鬆下來。
齊律之前看過夏德軒的背調，淡聲問道：“傳聞在大學時期，你跟一位師兄競爭關係緊張，在一次影響前途的考核前夕，他被人綁架，錯失機會。”
“後來那位師兄指明是你做的手腳，不久後跳樓自殺，這件事你怎麼看？”
夏德軒冷靜道：“我與那位師兄沒什麼私交，但我一直很崇拜他，不過自從被汙蔑後，他在我心裡的形象就一落千丈了。”
“至於綁架隻是他考核遲到的借口，他甚至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被綁架了。”
“那次機會確實很重要，師兄錯失良機後心態崩了，做出一些反常的舉動都能理解。”
“隻是他自殺前還要汙蔑我……”
夏德軒苦笑搖頭，“算了，死者為大。”
宋儘歡站在齊律的身側，雙眼閃爍著八卦的光芒。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那位師兄就那麼看重他？不惜為了汙蔑他，賠出一條命？”
“齊先生，他眼神飄來飄去的，有貓膩！”
她忍不住提出疑惑。
齊律麵不改色，風輕雲淡道：“都過去了。”
夏德軒連連點頭，“如今我一門心思都撲在實驗上，日子越簡單越好。”
張主任又趁機問了幾個問題，這次交談持續了大約半個小時。
“小齊，你覺得夏德軒怎麼樣？”張主任送完人又折回來。
齊律點到為止：“背景調查裡，有些部分太模糊。”
張主任歎了一口氣，“夏德軒年少有為，在實驗方麵有突出表現，非常符合成為人才引進與培養一政策中的榜樣。”
“而且他大哥是威化金融的ceo，要是選中他作為榜樣，實驗項目的投資也有著落了。”
“不過特殊時期，選人確實要慎重，徐飛昂一派就指望著你這邊出錯呢。”
齊律淡笑道：“張叔，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張主任當即表示不滿，“一家人說什麼兩家話？當年我跟你爸可是一個戰壕裡出來的。”
“不過，既然對夏德軒有懷疑，自然是不能用的。”
“選誰呢？”
齊律挑眉，胸有成竹道：“能進同個實驗室，會差到哪裡去？”
張主任當即拍了一下腦袋，“實驗室裡我記得有個外地的小夥子，也不錯！”
“這不更符合咱們的政策？”
“我現在就去調查他的背景！”
張主任是風風火火的性子，想要做什麼，就要馬上去完成，一刻都停不了。
八月高溫，不開空調熱得厲害。
宋儘歡見齊律不搭理她，便走到風口，吹涼風。
涼快！
好想吃冰、吃冰淇淋！
吃冰鎮大西瓜！
她瞄了一眼齊律，“唉——”
他不會給她買的。
齊律不動聲色地瞥向貪涼的女人，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看他一眼歎一口氣。
難道是因為剛才沒有肯定她的猜測，而覺得他是個圓滑世故、不辨是非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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