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儘歡眼神飄忽,撇開臉用餘光看他,指著自己的脖子坦白道:“這裡被我抓傷了。”
黎宴恍然大悟,喃喃自語:“難怪摸著有點疼。”
他說著伸長脖子湊到宋儘歡的麵前,“姐姐,嚴重嗎?”
男人驟然逼近,額頭幾乎抵在她的肩上,連呼吸聲都聽得一清二楚。
下巴抬起,凸起的喉結越發清晰。
側頸上的幾道紅痕在冷白的肌膚上尤為明顯。
宋儘歡很是愧疚,“看起來有點嚴重。”
黎宴後退一些,嗓音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隻是看起來嚇人而已。”
“姐姐,我不疼的。”
宋儘歡半信半疑,“真的?”
那上邊有一道都出了血絲,怎麼可能不疼?
黎宴狀似不太自然地扯動唇角,“我騙你做什麼?”
宋儘歡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對方隻是不想讓她過於自責。
所以才這麼說的。
但他實在不擅長說謊。
於是,那故作鎮定的樣子一下子就暴露了他的言不由衷。
宋儘歡心軟得厲害,伸手摸摸他的臉頰,小聲感歎道:“黎宴,你好乖啊。”
黎宴眼睫輕顫,唇角微不可察地動了動。
好吧,他確實可以很乖。
就算隻是看起來。
厭世指數:58。
宋儘歡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後麵,看著他拿醫藥箱,對著鏡子笨手笨腳消毒的樣子,讓她實在看不過去。
“要不我來?”
黎宴垂下眼皮,有些擔心,“藥水萬一撒到姐姐的手上……”
宋儘歡不服地鼓了鼓腮幫子,“這點事我會做不好?”
黎宴趕緊把藥水遞過去,“姐姐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