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軟的毛巾被溫水浸濕。
男人垂眸，一寸一寸地擦拭著少女身上的肌膚。
每經過一處，宋儘歡的靈魂都會受不住似的顫栗。
手中的手機也有些握不住，最終脫離，往下墜落。
她驚呼一聲。
黎宴眼疾手快地接住，她這才鬆了一口氣。
“姐姐，下來吧。”
宋儘歡軟乎乎地點點頭，“嗯，好。”
當周圍有危險存在時，她會下意識信賴黎宴。
比如，洗手台裡蓄滿了水。
宋儘歡隻穿了小背心和底褲，在燈光的照射下，皮膚雪白得不真實。
宋儘歡一落地，黎宴就道：“姐姐，轉身。”
不等她反應過來，身體就已經誠實地轉過，與鏡子裡的自己撞了個正著。
粉色的小背心將攏起的部分包裹完全，隱約能看到肋骨形狀，腰腹毫無一絲贅肉。
她後知後覺地雙手環抱在胸前。
黎宴似有所感，抬頭衝著鏡子裡的淡淡看了眼，隨後神色如常，低頭繼續擦她的後背。
那般平靜的樣子，讓宋儘歡覺得，方才冒上來的羞澀顯得有些小題大做。
黎宴如此正直，倒顯得她有些下流了。
毛巾浸濕幾回，從上往下擦，最後宋儘歡腳踝一緊。
她低頭看過去，黎宴正蹲在地上，“姐姐，扶好。”
宋儘歡趕緊扒在洗手台上。
左腳被抬起，腳底板被擦了兩遍。
然後換成了右腳。
黎宴做事細致又認真，待他起身，意外瞥少女的紅透了耳根，不禁愉快地輕笑出聲。
宋儘歡心底覺得古怪，“你笑什麼？”
“為姐姐做事，心裡高興。”
姐姐好乖，任由他擺弄也不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