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紅眯了眯眼睛,隨後惡狠狠地開口:“也不知道是哪個爛良心的往我們的鮮花餅裡揚沙子,讓老娘知道,非把他皮扒了不可!”
“還真當自己那點虧心事做得天衣無縫?狗娘養的,欺負一個小姑娘,自家是沒有媽還是沒有姊妹?”
“都是做生意的,怎麼有的人就這麼不要臉?搶不過生意就開始玩陰的,小爛屎!”
這話一出口,那些小攤販們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大家都知道吟夏的鮮花餅又出了問題,方才那些罵人的話也是意有所指。
但沒有誰敢冒頭說什麼,畢竟管紅並沒有指名道姓地罵人,自己白白跳出來,那不就是承認對鮮花餅動手腳了嗎?
吟夏倒是並沒有想到自家大嫂會來這麼一出,但有人為她出頭,她心裡很暖。
回家的路上,管紅走在前頭,吟夏則在後頭打著手電筒。
二人沒說什麼話,不過腳步倒是十分一致。
到家以後,吟夏一推開門,發現除了老歪叔以外其他人都還在。
江秉誠每晚上都要過來,倒也不奇怪。
吟夏的目光落到了餘小清身上。
隻見餘小清坐在角落裡,表情看上去惶恐不安,眼眶通紅。
看到吟夏回來,餘小清唰的一下站了起來,她的衣服一角皺巴巴的,一看就是主人太過緊張一直在抓衣服導致的。
“小夏,你,你回來了,我,我今天……”她的聲音越來越小,頭也越來越往下低。
“小清,你快回去吧,鮮花餅的事又不怪你。”吟夏打斷了她的話,而後微微歎了一口氣:
“不要把所有事都攬在你自己身上,那樣會很累的,你快回去吧,明天還得乾活呢。”
“這麼晚了,你趕緊回去吧,你媽她肯定會擔心你。”母親也苦口婆心勸誡。
餘小清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什麼,但最後什麼都沒說。
她又低頭道歉,隨後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門。
餘小清一走,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吟夏身上。
吟華想到那些鮮花餅,滿臉心疼:“可惜了,可惜了。”
父親沉默著偏過頭,母親則是重重歎了一口氣。
江秉誠走到吟夏身旁,壓低了聲音:
“不怕,做生意嘛,總是會遇到一些小挫折的。”
“有好心人出手,東西喂雞、喂豬還不算完全浪費。”
這話是在安慰吟夏。
吟夏點點頭:“阿哥,我明白的。”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母親他們還在準備新的玫瑰花餡。
吟夏也走上去幫忙,緊接著,江秉誠在她身旁蹲下:“我聽我朋友說,他有一種錄像機,能把畫麵錄下來。”
“我可以問我朋友借一下錄像機,以防下次再出現這種事。”
“錄像機?”吟華連忙擺擺手:“不行不行,我之前幫人家鋦碗的時候,見過這東西。”
“有個人拿著那錄像機對著我,我還以為是照相嘞,一上去看才發現裡麵的我居然會動!”
“那個錄像機貴得很,借來放在工人文化宮要是丟了或者壞了,我們肯定賠不起的呀。”
“什麼,我怎麼不知道這一回事?”管紅開口問。
吟華嘿嘿笑了兩聲:“本來想跟你們說,後來也不知道忙什麼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