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繞過我,伸手去開門,並離開了房間。
等他走後,肖楠就對我說:“你堂哥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我感覺他好像要撲上來一樣。
“我長這麼大,從沒見過這種眼神,不像是人的眼神,像是餓久了的動物!”
我點了點頭,說:“我也察覺到了。”
“我有點毛骨悚然了,我感覺他晚上肯定會去窗下聽床。”肖楠有些忐忑地說。
這也是我所擔心的。
但我更擔心的是,他會把我跟肖楠的計劃說給我爸他們聽。
我爸他們一輩子都生活在大山裡,傳宗接代的觀念十分根深蒂固,如果他們知道我和肖楠要真戲假做的話,他們肯定會把肖楠借給其他男人生孩子的。
想到這,我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回頭看了一眼窗外,說:“楠姐,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嗯……”肖楠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真的待不下去了,這裡太讓人窒息了,他們看我的眼神根本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看動物。”
我點了點頭,說:“沒事的楠姐,天一黑我們就走,趁著夜色,我帶你出去,就像當年一樣。”
肖楠點了點頭,挽著我的胳膊,把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輕聲說:“好,我聽你的。”
她儼然已經把我當成了唯一的依靠。
而我,則要像六年前一樣,帶著她連夜逃出大山。
或許,她會因此想起那段逃亡時光也說不定呢?
於是,我們打定了主意,等天一黑,我就找機會帶著肖楠出門,然後就趁著夜色逃出大山。
雖然我離開大山很多年了,但是大山這些年一直沒什麼變化,因此,我對這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很快,太陽就落山了。
而我們也開飯了。
我爸將一大碗豬頭肉端上了桌子,桌上還有我堂哥和我大伯。
我找了個借口說:“爸,楠姐想上茅房,我帶她去。”
我拉著肖楠的手站了起來,結果,我堂哥卻突然開口說:“我帶她去。”
聽到我堂哥這麼說,我眉頭一皺,但臉上依舊掛笑,說:“哥,她是我媳婦,就算去也應該是我帶她去吧?”
“就當是做康複訓練嘛。”我大伯居然也讚同剛堂哥的意見。
我有些為難,說:“天黑了,還是彆做康複訓練了,天亮再做不好嗎?
“我堂哥的傷剛好沒多久,晚上出去,萬一受傷了不就得不償失了?”
堂哥冷笑了一聲,看向我爸,說:“叔,你覺得呢?”
我也看向我爸的方向,我尋思,他總不能讓我堂哥帶著我的媳婦去茅房吧?
畢竟,她可是我媳婦,是將來要懷我家種的女人。
結果,出乎意料的是,我爸居然同意了。
“你哥要去就讓他去嘛,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呢?”我爸不鹹不淡地說。
我心裡忽然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立馬看向我堂哥。
他眼神熾熱地看著肖楠,好似要把她活吞了一樣。
這眼底的欲望,簡直快要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