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的車平穩地彙入車流,車內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我側頭看了一眼身邊的肖楠,她輕輕地靠在車窗上,指尖輕輕地劃過車窗上的雨痕——不知何時,天竟飄起了細雨。
“楊墨,”她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你怎麼知道要找他們來?”
我望著後視鏡裡車流,說:“破局要借勢,丁海峰敢這麼囂張,無非是仗著秦哥走後群龍無首。
“但這些舊部不一樣,他們跟秦哥出生入死,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和秦哥打下的江山被丁海峰給奪走?”
肖楠轉過頭,問我:“可萬一他們不來,跟丁海峰達成同盟呢?”
我緩緩地搖了搖頭,說:“絕不可能,因為丁海峰軟禁了你,且在秦哥死亡的這段時間內沒有出麵。”
說著,我看了一眼後方的車輛。
“所以他們都會認為是丁海峰害死了秦哥,還挾持你挾天子以令諸侯,這樣的丁海峰,他們怎麼可能相信?”
話剛說完,我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我拿起手機來一看,是賈子雯發來的消息。
賈子雯:那天在精神病院的錄像被刪了。
看到賈子雯發來的消息,我心裡一沉,頓感失落。
沒想到,丁海峰做事還挺嚴謹的,居然連監控錄像都給刪了,這要是上麵沒人,他根本不可能做到這一步。
我:那就隻能用鋌而走險的一招了。
賈子雯:你想做什麼?要是硬搶的話我爸可不乾。
賈子雯:我爸說了,他可以打壓丁海峰,但是不能打死丁海峰,不然整個鳶城他一家獨大,上麵早晚弄他。
我:我知道,你按照我說的做就行。
於是,我將想法告訴了賈子雯。
賈子雯很快就給了我回複:這也太鋌而走險了吧?
我:這個時候隻能劍走偏鋒了,我們就賭丁海峰會急。
賈子雯:行吧,那就試試。
我收起了手機,心跳開始加速。
因為我知道,接下來,我要唱一出戲,一出瞞天大戲!
這出戲不光得能騙的了丁海峰,還得能騙的了肖秦的所有舊部。
我有些緊張,五指緊緊地扣在一起,指節發白,身體也因為激動與緊張而顫抖。
很快,我們的車就來到了南粵酒樓門前。
下車時,外麵的雨已經停了,我拉著肖楠的手,我們兩個一起下車。
門口的門童看到律師的車,連忙殷勤地開門,眼神卻在掃過後麵跟著的一串豪車時直了。
顯然,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陣仗。
剛進大堂,之前的那名經理就迎了出來,笑容可掬,十分熱情。
但他的熱情並不具備侵略性,反而很有尺度,讓人感覺特彆的舒服。
“楊先生,又見麵了,感謝您能賞臉。”經理笑著說。
我看過他的名片,記得他的名字叫吳崢韜,便點頭對他說:“吳經理,辛苦你了。”
“沒事沒事,請隨我來吧。”
眾人在吳經理的帶領下進了包間。
包間是個能容二十人的大包廂,紅木圓桌泛著油光。
坐下之後,丁海峰就開門見山地談起條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