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秘書住的是那種很典型的行政套房,一進門就是玄關,左手邊放著鞋櫃和衣帽架,往裡走,便是大床和巨大的落地窗,落地窗下擺放著兩個沙發。
床尾左斜方是洗手間,進門能看到洗手台,進去後能看到淋浴頭以及浴池。
而床的右手邊則放著床頭櫃,床頭櫃上放著一盞台燈。
除此之外,還有一張辦公桌,看起來特彆的乾淨整潔。
雖然整個套房看起來比較古老陳舊,但卻收拾得很乾淨,沒有一點臟亂差的感覺。
這間客房的風格也很契合周秘書,穿得很普通,但卻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乾淨與整潔。
“坐吧。”周秘書對我們說。
我有些拘謹地點了點頭,卻沒有率先坐下,而是等周秘書坐了之後我們才坐。
“小楊,這大半夜的什麼事啊?”周秘書問我。
我說:“周秘書,這次的飯局上,有人是內鬼。”
“怎麼說?”周秘書問我。
我將我和肖楠的事情告訴了周秘書,但卻將其中的細節做了一些修改與美化。
比如,我和肖楠一起去酒店,然後被肖楠的老公捉奸這件事,我說的是我跟肖楠逛街,結果被丁海峰帶人給圍了。
至於丁海峰跟肖楠是什麼關係,我並未透露,隻是簡單地說了一下他的勢力。
但我也很清楚,隻要周秘書想查,很容易就能查到肖楠跟丁海峰的關係。
所以,我說不說意義不大。
周秘書聽了我的陳述之後,說:“那也不能證明是我們的飯局上出了內鬼。”
我跟周秘書說:“但是他們顯然是有預謀的,如果沒有內鬼透露,他們是怎麼知道我們的位置的?”
周秘書笑了笑,沒有接這個話茬,而是說:“這種事你應該報警才是。”
我當場啞口無言。
周秘書又說:“這麼晚了,為了這種事而來,屬實是有點不應該啊小楊。”
周秘書的話語中充滿了責備。
雖然沒將話說絕,但我能感覺出他語氣裡的責備。
看來這次的談判是破裂了。
“小楊,回去好好休息吧,遇到這種事,應該先報警,慌不擇路可不行,凡事冷靜,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則無患。”周秘書苦口婆心地教育起我來。
我本以為周秘書會幫我,畢竟,飯局結束的時候,他曾主動留下我談話,給我一種很器重我,很信任我的感覺。
但沒想到,那隻是表象,人家隻是跟我客氣一下而已,結果我卻天真地相信了。
“我明白了,周秘書。”我苦澀的一笑,帶著肖楠站了起來,“那我們就不打擾了。”
周秘書說:“回去早點休息,這麼晚了,彆在街上溜達了。”
“好的周秘書,我明白了。”我回應了一句,便和肖楠一起離開了周秘書的客房。
離開酒店的路上,我不免開始懷疑,之前他答應幫我找真正的楠姐和我母親的事,會不會也隻是客套一下呢?
我覺得極有可能。
我以為體製裡的人不會搞這些,沒想到,他們不是不搞,隻是比這些社會人搞得更加體麵罷了。
果然,不管哪行哪業,人情世故都是少不了的。
我還是太天真了。
“楊墨,我們接下來怎麼辦?”肖楠問我。
此時此刻,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或許王岩可以幫我,但是王岩再神通廣大,也沒法阻止丁海峰分走肖楠的家產。
除非丁海峰今晚出意外暴斃。
“肖楠姐,你之前就沒有丁海峰出軌的證據之類的東西嗎?”我問肖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