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強裝鎮定,說:“張老板,咱們也算是老相識了,客套話就免了,直接開門見山吧。”
張千山眉頭一皺,說:“楊墨,你真覺得跟我同桌吃了一次飯,就和我是一個層次的人了嗎?”
“是與不是,不由你來判斷。”我冷漠地說。
張千山打了個哈哈,語氣逐漸變得陰森下來,說:“這件事不關你的事,也輪不到你管,你現在走,我可以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
“我現在數三聲,要是你還留在這,那就怪不得我了。”
見張千山下了最後的通牒,我的心不由得緊張了幾分,手心也開始冒汗。
如果我在這期間走了,那張千山確實會既往不咎,但是,從此以後我就沒法在鳶城混了。
因為所有人都會知道,我楊墨是一個狐假虎威的小子,實則什麼也不是。
而現在,改變我自身階層的機會就在麵前,隻需要利用好張千山這個跳板,我就能徹底改變所有人對我的看法。
所以說,我不走,而且我也不能走。
“一。”張千山開始倒計時。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張千山,說:“二,三,我替你數完。”
說著,我站了起來,俯視著張千山。
張千山眼神狠戾,也站了起來。
他長得是不如我高的,但是,他的氣場卻比我高了一倍不止,甚至讓我有種被俯視的感覺。
明明是我在俯視他,結果,在氣場上,我卻感覺到他在俯視我。
這就是江湖大佬的氣場嗎?
但我沒有在張千山麵前露怯,平靜地說:“我來這裡,隻為解決一件事,那就是丁雨欣的事。”
“誰?”張千山愣了一下。
我重複了一遍,說:“丁雨欣。”
“丁雨欣是誰?”張千山一臉迷惑地看著我。
聽到張千山這麼說,我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丁雨欣是誰?那他抓丁雨欣乾嘛?
不等我細想,那陶傑就開口說:“張千山,你彆裝蒜了,墨哥這次來是為了給我們討公道的,你麻溜點認錯,我們墨哥還能既往不咎。”
張千山聽後,冷笑了一聲,說:“原來如此,你是來給這群廢物當出頭鳥的?
“既然你是刻意來找茬,你也甭找什麼理由了,直接說吧,你想怎麼樣?”
陶傑連忙說:“賠償我們的損失!”
“賠什麼損失?”張千山問。
陶傑說:“你的人把我們的兄弟打殘了,還不給醫藥費,我們要你賠償!”
張千山冷笑,說:“你的兄弟來我的場子搗亂,還想強迫人家女客人,我沒打死他們,已經是很給丁海峰麵子了。”
聽到張千山這麼說,我的眉頭驟然間皺了起來。
陶傑隻告訴我張千山做的多麼多麼過分,卻沒說過,這一切的起因是什麼。
原來,張千山之所以動手,是陶傑他們不對在先。
陶傑的人來張千山的酒吧搗亂,還差點把人家的女客戶給強了,那人家能不揍你嗎?
張千山說的沒錯,沒把他們打死,已經是很給麵子了。
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我心中的底氣瞬間就弱了一半。
本來我可以理直氣壯地跟張千山說話,是因為我自覺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