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妤的這番話,直接將我心中的白月光擊了個粉碎。
我難以接受這種結果,不由得惱羞成怒,生氣地說:“你放屁!她才沒有隨便一說!”
“那人家為什麼啥都沒告訴你呢?”蕭景妤問我。
我一時之間啞然,但內心的惶恐和忐忑卻占據了我的理智。
我無法接受,我不能接受。
我找了楠姐那麼多年,現在你卻告訴我,人家是隨口一說的?
這怎麼可能?
那我這些年來的努力算什麼?那我這些年來的尋找又算什麼?
我要是能接受這種結果,那這一切不都變成了笑話?
蕭景妤見我這樣,安慰我說:“你也彆太傷心了,或許是我想多了。”
我不說話,身體卻無力地坐在了地上。
這些年來,我一直憋著一股勁,這股勁來自楠姐對我的承諾。
可現在,這股勁似乎要散了。
我不由得頹然一笑,望著夜空,苦笑著說:“也對,像我這種一窮二白,沒背景沒人脈的窮小子,誰會願意嫁給我呢?
“就算我真的願意娶她,她又怎麼可能願意嫁給我呢?”
蕭景妤連忙說:“你彆這麼想呀,我隻是隨口一說,你可彆這樣。”
我費力地站了起來,擺了擺手,說:“算了,或許你說得對……”
我低著頭,頹廢地往賓館的方向走。
“哎!等會兒!”蕭景妤追上來,似乎有些愧疚,“那啥,你餓嗎?我請你吃東西吧,我記得鎮上有家炸串店,他們家的炸串特好吃!”
我不說話,但蕭景妤卻一把拉住了我,說:“走吧走吧,我餓了,你就當陪我了。”
於是,我隻好跟著蕭景妤去了鎮上的炸串店。
說實話,我對這些炸貨沒什麼感覺,但蕭景妤卻硬要拉著我吃,我沒辦法,隻好陪她吃了。
期間,蕭景妤還主動跟我找話題,似乎是想要緩解我內心的焦慮。
但對於她主動挑起的話題,我也沒什麼興趣,隻是敷衍應付。
就在這時,蕭景妤忽然接到了一通電話,剛剛還開開心心的她現在立刻變了臉色。
“你又去賭了,是吧?”蕭景妤語氣不悅地說。
由於蕭景妤沒開免提,所以我聽不見對麵說了什麼。
但根據蕭景妤說的話,我可以推斷出,給她打電話的人似乎熱衷於賭博。
蕭景妤的臉色愈發難看,最後,她生氣地說:“沒錢!這種事你彆找我!”
說完,蕭景妤氣呼呼地掛斷了電話。
我好奇地詢問她:“怎麼了?”
蕭景妤生氣地說:“我弟弟賭博,現在沒錢了,跟我借錢。”
我“哦”了一聲,不再搭話。
“我真不知道賭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那麼多人都想去賭呢?”蕭景妤情緒愈發暴躁,生氣地跟我說。
我表示不了解,畢竟我又沒賭過。
我們兩個沒有再說話,簡單地吃了點東西,我便回了賓館。
說起來,我跟蕭景妤也不算熟,也就是在劉強生那裡工作的時候跟她說過幾句話而已。
我回到賓館的時候,老道士已經睡著了,我沒有吵醒他,默默地躺在床上,心裡開始回想起這些年來經曆的種種。
或許蕭景妤說的是對的,當年的楠姐,也許真的是隨口一說呢?
也許,她已經結婚生子了呢?也許,她早就已經把我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