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它們還記得我。
真好。
有時候,狗比人要長情,也比人要重情重義。
我蹲下撫摸著它們,它們則躺下露出肚皮來讓我摸,這是信任我的表現。
我笑了笑,將老張頭的便盆交給它們,說:“幫個忙咯。”
它們似乎聽懂了我的意思,對著那幾個便盆就舔了起來,很快就舔得乾淨鋥亮。
“OK了。”我笑著說。
希望它們沒有狂犬病毒,不然老張頭要遭老罪咯。
不過,隻要老張頭不在裡麵亂弄,就正常方便的話,就算有狂犬病毒也對他沒用。
但他要是想搞我,故意在裡麵拉很多,還特意對準了拉在邊緣上的話,那他會不會被狂犬病毒感染我就說不好了。
畢竟,菊花很脆弱。
“乖。”我摸了摸它們的腦袋,“下次給你們帶好吃的。”
它們吐著舌頭,乖巧地蹲在我麵前,好像在說:這次帶的就挺好吃。
我看了一眼便盆,發現清理得很乾淨,沒有任何瑕疵。
於是,我便端著它們離開了小樹林。
臨走前小灰它們還追著我哼唧,我摸了摸它們的毛發,讓它們乖乖的,下次帶著小夥伴們來找它們玩。
它們蹲在小樹林口,一直盯著我。
我三步一回頭,發現它們一直都在。
我揮了揮手,然後便回到了老張頭家。
老張頭看著那乾淨鋥亮的便盆,有些疑惑地問我:“你怎麼清理的?”
“這你彆管,給你清理乾淨了就行。”我說。
老張頭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那你給我把早飯做好。”
“我隻負責清理便盆,不負責做飯。”我說。
“你不說,我就找村長告狀!”老張頭威脅我說。
我反駁他說:“就算你跟村長告狀我也不給你做飯,這本來就不是我的義務,我隻負責清理便盆,這是昨晚的批鬥大會上決定好的,你要是覺得你的話比村長的管用,那你就去吧。”
老張頭畢竟沒什麼文化,甚至大字不識幾個,被我一懟,當場就啞巴了。
我也沒有繼續逗留,直接離開了老張頭家。
我打算去一趟村長家,問一問他把我以後教學的地點定在了哪裡。
這樣,我就可以直接把行李帶到那邊去,就不用去窯洞那邊了。
結果,在我去村長家的路上,我卻遇到了田招娣。
“楊墨哥哥!”田招娣眼裡亮起了光,“我聽我爸說,你家裡是有書的,是嗎?”
“嗯。”我點了點頭。
“那……你能教我認字嗎?”田招娣臉頰緋紅,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笑了笑,說:“當然可以,但我現在要去村長家,商量一下我以後教書的地方。”
“真的嗎?那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嗎?”田招娣興奮地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