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問題是,我們這裡群山環繞,即便信號覆蓋過來了,估計也會被山體給擋住吧?
我把自己的疑惑告訴了蕭楠,蕭楠卻說:“所以那邊跟鳶城這邊還在商討,說是要聯合行動。”
“聯合行動?為什麼川渝這邊的事,要跟鳶城聯合行動?”我不解地詢問。
蕭楠解釋說:“因為經過調查,鳶城入川的人流量是最大的,因此,在鳶城有很多川渝人,川渝那邊也有很多的鳶城人。
“比如你,不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川渝人嗎?”
我說:“那倒也是,那要怎麼聯合行動啊?”
蕭楠跟我說:“還在商討,主要是山體開發之類的,但涉及的方麵太多了,很麻煩,再加上你們那邊地勢險惡,想要開鑿山體,更是難上加難。
“而且這次的行動很龐大,不管是開鑿山體,還有掃盲,普及教育等,對於你們那個信息閉塞的地方而言,行動難度也是特彆高的。
“再加上……你們那邊可能涉及到人口拐賣的問題,這一係列的問題都是亟待解決的,因此一時半會還沒辦法下定論。”
聽到蕭楠這麼說,我心中一驚。
終於還是要解決買媳婦這個問題了嗎?
其實早在我大學畢業的時候,我就考慮過這個問題。
買媳婦這種事是嚴重的違法行為,但對於山裡那些人而言,他們根本不懂法。
而且,在他們的觀念裡,女人就是可以用來買賣的,畢竟隻是一個傳宗接代的工具。
你說他們壞,他們也算不上是壞,你說他們蠢,他們也絕對算不上是蠢。
他們隻是觀念跟現代人不一樣,沒有平等的觀念,更沒有現代的這些理論知識,仿佛是出生就帶著的原罪。
他們是封建的殘餘,是舊時代的烙印,也將會成為新時代的傷疤。
我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對她說:“所以……你給我打電話是為了通知我嗎?”
“那倒不是,就是詢問一下你的近況。”蕭楠說。
我笑了笑,問她:“以什麼身份詢問呢?”
“你希望我以什麼身份詢問?”蕭楠問我。
我說:“反正不希望是以警察的身份詢問。”
蕭楠笑著說:“那我就以朋友的身份詢問咯。”
“好。”我點了點頭。
蕭楠又說:“我記得你之前跟我提過你媽媽的事情,對吧?”
“對。”我點了點頭,“有線索了?”
“這個有點難找,畢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而且那時候信息網絡本就不發達,想要查更是難上加難,得翻一翻那些舊卷宗。”蕭楠跟我說。
聽到蕭楠這麼說,我便知道,找到我媽估計是沒什麼希望了。
二十多年前的事,還得翻舊卷宗,這得浪費大量的時間。
人家警察又不是閒職,怎麼可能為了我這麼一個普通人浪費那麼多寶貴的時間呢?
“而且,你媽可能改名了,據資料顯示,被拐賣的人逃出來之後,60%會選擇改名。”蕭楠又說。
我說:“我懂,意思是,我媽找不到了,對吧?”
“嗯……”蕭楠聲若蚊蠅。
我釋然的一笑,說:“無所謂了,我早就不抱什麼希望了。”
但蕭楠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我吃了一驚。
“不過,倒也不一定完全沒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