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趕往胡小偉家。
到了之後,楊紙率先闖入了胡小偉家裡,結果剛進去沒多久,裡麵就傳出張學茹的尖叫聲來。
眾人全都愣了一下,唯有我麵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切。
這時,楊紙狼狽地跑了出來,後麵還跟著衣冠不整的張學茹,她指著楊紙,嘴裡罵罵咧咧的,說楊紙偷看她睡覺。
楊紙解釋說:“我沒有!我當時……”
“沒有?沒有你跑我床上乾嘛?”張學茹罵罵咧咧地說。
楊紙百口莫辯,眾人看楊紙的眼神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我麵無表情地看著楊紙,說:“現在是誰贏了?”
楊紙啞口無言,支吾著說:“這……我……”
“咱倆的賭約是鄉親們有目共睹的,怎麼,你想抵賴嗎?”我質問楊紙。
楊紙羞愧難當,畢竟我們的賭約是誰輸了誰就去把胡小偉家的茅房舔乾淨,這種又臟又惡心的事,楊紙肯定是打死也不願意去乾的。
果然,楊紙瘋狂地找理由,說自己感冒了,說自己腿疼,總之什麼理由都有,就是不想去舔茅房。
但我怎麼可能就此放過他?我要是這麼輕易地把他放了,他根本不會感激我,隻會覺得我這人好說話,下次他還敢。
這次,我必須要抓住機會,狠狠地給他來個下馬威,給他立立規矩,省得他以後再找我麻煩。
這時,我大伯站出來給楊紙求情:“墨墨,算了吧,都是一家人。”
好一個一家人,之前我被罰的時候怎麼不說是一家人?我跟楊紙打賭的時候怎麼不說是一家人?楊紙讓我給他端便盆的時候怎麼不說是一家人?
現在報應落到楊紙頭上了,他站出來說是一家人了?
不好意思,晚了。
“大伯,你說咱們是一家人,那我請問,如果這次輸的是我,你覺得楊紙會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放過我嗎?”我質問大伯。
大伯說:“會的,肯定會的。”
“不,他不會,他如果會,就不可能在批鬥會上打我打的那麼狠,還要求用荊條,還在我傷口上抹辣椒!”我反駁大伯。
大伯說:“他如果真的敢那麼乾,我一定會把他……”
“你也不會。”我直接打斷了大伯的話,“如果你會的話,當時我們打賭的時候你就站出來了,如果你會的話,當初楊紙讓我端便盆的時候你就站出來了。”
我的話讓大伯沉默了。
我看了一眼楊紙,楊紙的臉色變得特彆難看。
但我沒有打算輕易放過他,必須得給他一個教訓,他才能長記性。
不然,他以後還敢。
“怎麼了,之前不是你非要賭的嗎?”我看著楊紙,質問他。
楊紙支吾著說:“我……我現在身體不舒服,等我……”
“不等。”我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你有點太強人所難了吧?”老張頭站出來充當老好人。
我微微一笑,說:“那你幫他舔茅房,我就放過他,怎麼樣?”
老張頭立馬不說話了。
這些人,總是這麼可笑,壞事沒落到他們頭上,他們就擱旁邊充當好人,一旦落到他們頭上了,一個比一個老實。
就在這時,不知誰喊了一聲“村長來了”。
楊紙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立即朝著外麵看去。
我也抬頭看向門外,果然看到村長走了進來。
“村長,你要為我做主!楊墨他要逼我舔茅房!”楊紙委屈地說。
村長說:“整個過程我都知道了,你也不用多說什麼。”
楊紙解釋說:“我……我隻是跟他開個玩笑。”
“如果這次打賭是我輸了,你會說這隻是個玩笑嗎?”我當著村長的麵質問楊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