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猶豫,立馬就跑去了杜康家。
我跟杜康從小玩到大,但是自打我出去上學後,我們兩個之間的往來就少了太多太多,以至於我們現在的關係變得有些生疏了。
在敲門前,我還想著第一句話該怎麼說,但要是換做以前,我從來都不會糾結這個問題。
想好了一切之後,我便敲響了杜康家的門。
不一會兒,杜康就開了門,看到是我後,杜康有些驚訝,問我:“你怎麼來了?”
“在忙?”我問。
杜康說:“大半夜的,我也沒媳婦,我忙啥?”
我笑了笑,說:“我能進去不?”
杜康沒說話,默默地讓出了位置來。
我走了進去,發現他家跟小時候一樣,一切都沒變。
但可惜的是,我們都變了。
“大半夜的,啥事啊?”杜康問我。
我說:“確實有些事想問問你。”
“說吧。”杜康說。
我問他:“昨天那個闖進咱村的男人,你們真的放了嗎?”
杜康愣了一下,問我:“你乾嘛突然這麼問?”
我說:“沒啥,隨便問問。”
“嗯。”杜康應了一聲。
我眉頭一皺,說:“嗯是啥意思?放了還是沒放?”
“你去問村長唄。”杜康說。
他一直在逃避我的問題,沒有給我正麵答複。
這讓我的心裡開始惴惴不安起來。
一般情況下,逃避回答,其實就是一種答案。
一種最壞的答案。
“村長不見我。”我說。
“為啥不見你?”杜康問我。
我將我在村長家經曆的事告訴了他。
杜康說:“那可能村長真的有事要忙吧。”
“是嗎?可是我剛走村長就回家了,顯然是刻意躲著我。”我說。
杜康問我:“你怎麼知道你剛走他就回家了?”
“因為我看到了。”我回答杜康。
杜康笑了笑,說:“那或許剛好趕巧了呢?”
我不再說話,默默地盯著杜康。
杜康被我盯久了,臉上的笑容也慢慢消失。
“杜康,咱倆認識了二十多年了,算是從小一起玩到大的發小,對吧?”我對杜康說。
杜康低下頭,說:“嗯,你想說啥?”
“你能不能給我個答案,那個人,到底怎麼了?”我很真切地看著他。
杜康不說話,隻是低著頭。
半晌後,杜康深深地歎了口氣,說:“楊墨,這事你還是去問村長吧。”
“這樣吧,我問你問題,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我對杜康說。
杜康不語。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許了。”我對杜康說,清了清嗓子,開始問他,“我們還是朋友嗎?”
“是。”杜康點頭,“當然是,咱倆從小玩到大,你,胖達,驢子,咱們不一直是好兄弟嗎?”
“嗯。”我點了點頭,“所以我相信你不會騙我。”
杜康再次低下了頭。
看著杜康那為難的樣子,我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心裡也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隻希望我的預感是錯的。
“村長其實騙了我,是嗎?”我問杜康。
杜康卻說:“村長騙沒騙你我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