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來後,劫後餘生的張學茹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李丹妮亦是如此,和張學茹背靠背坐在地上,完全不嫌棄地麵的肮臟與凹凸不平。
肖楠倒是好一點,畢竟這不是她第一次逃出來了,沒她們兩個反應這麼大。
“順著這條路一直走,就可以找到車站了,或者你們可以在這等大巴,不過這裡的大巴很少,能不能等到就看你們的運氣了。”我對張學茹和李丹妮說。
張學茹聽後,問我:“你打算不管我們了嗎?”
“你們已經出來了,可以自己回家了。”我說。
張學茹和李丹妮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說:“我們可以一起走。”
“還是算了吧,避嫌。”我說。
“避嫌?”張學茹愣了一下。
我說:“難道你真想當我媳婦?”
這句話直接給張學茹乾沉默了。
麵對張學茹無聲的注視,我意味深長地說:“我知道你在裡麵的時候選擇嫁給我是為了利用我,是為了有朝一日能逃出來。
“你的一切話語,行為,都是為了能讓自己獲救,我能理解。
“但既然出來了,那以前的事,能忘就忘了吧。
“畢竟,你以後還得談戀愛,還得結婚,我總不能耽誤你吧?
“你說是吧?”
張學茹再次選擇了沉默。
“走吧。”我牽起肖楠的手,和她順著大道一直走。
李丹妮這時問我:“那我呢?”
“我沒能救下你爸,你不恨我嗎?”我問李丹妮。
李丹妮沉默了。
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和肖楠頭也不回地走了。
經過了長途的跋涉與辛勞,我們總算是看到了車站。
這時候的我們已經累得不行了。
我和肖楠相互攙扶著買了票,上了車,然後靠在一起睡著了。
當我們再次醒來的時候,車已經停下了。
我搓了搓眼睛,扭頭看了一眼窗外,發現天空正蒙蒙亮,車上的人也少了許多。
我問了問前座的人其他人去哪兒了,他回答我說其他人下車吃早飯去了。
我道了聲謝,便靠在肖楠身上繼續休息。
等睡到第二天中午,我們兩個才一起醒來。
恰好司機將大巴停到了路邊,讓我們下去吃飯,我就和肖楠手牽手一起下了車。
這個地方比較陌生,我便詢問司機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司機回答我們說是揚州。
我聽話恍然大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周圍的景色,以及腳下的青石板路。
“這就是李白說的煙花三月下揚州嗎?”我感歎道。
肖楠說:“既然都到揚州了,那說明我們快到家了。”
我點了點頭,說了句“是”。
“後麵的路咱們坐高鐵吧,我不想擠大巴了。”肖楠對我說,“大巴太慢,而且累。”
我說了句“好”,便跟司機說了一聲。
司機說他們買票都是有記錄的,到了站之後需要清點人數,我們就這麼走了,要是出了事他們不負責。
我說:“沒事,我們可以簽免責協議的,而且我們也沒有到處亂跑,隻是想要坐高鐵回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