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右手持刀,對著鏡子,眼睛不眨地朝左肩揮刀下剜,鋒利刀刃瞬間破開皮肉,皮下埋的追蹤器連帶著那一塊皮肉都被隨野暴力剜下來,扔進垃圾桶。
鮮血汩汩從傷口冒出,順著微顫的肩膀一刻不停地往下淌,在鎖骨那裡彙成一小窪,再沿著胸膛蜿蜒而下。
為了避免門外人察覺出不對勁,自始至終隨野都沒發出痛叫,隻是喘氣聲大了點。
腦海裡響起二狗的聲音,【老大,追蹤器取出來了嗎?】
隨野嗯了一聲,一抹額頭冒出來的冷汗,順手撈過架子上的酒精跟繃帶,咬著牙緊急止血。
二狗碎碎念:【幸虧我留了個心眼,不然還真發現不了這玩意兒】
【不過話說回來,怎麼這個世界裡的人都喜歡往老大你身上安監視跟追蹤器啊?像我就不會這麼做,可能跟我的家教有關吧…】
隨野被它念叨煩了,咬緊繃帶,“閉嘴,看好阿財,我想想辦法避開他們出來。”
阿財是他養的貓。
【得嘞!那老大你自己小心】
二狗不敢耽擱隨野,說完就下線了。
等隨野包紮好傷口,從進門起就在響的通訊器總算被接通。
隨野語速飛快:“費多納,把通道打開,有人在外麵堵我。”
費多納愣了一下,“你不是按照約定輸了比賽嗎?”
“不是比賽的問題”,隨野用沒受傷的肩膀背起包,“事情有點複雜,我一時半會兒跟你解釋不清楚,你先把通道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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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費多納其實隱隱約約猜到發生了什麼,快步趕到控製室,把他那間屋的秘密通道打開。
通道門又窄又矮,隨野彎腰弓背,艱難地擠了進去,一邊走,一邊朝費多納道謝:“謝了,下次請你喝酒。”
如果我們還有下次。
費多納笑罵了他一句,“顧好你自己吧,小鬼。”
隨野:“……”
通道口離隨野越來越近,在邁出最後一步後,一麵巨大的藤本月季花牆出現在隨野麵前,五顏六色的,一看就是費多納喜歡的類型。
這幾個月他蒙受費多納不少照顧,隨野沉默片刻,決定還是跟費多納好好好一次彆。
風有些大,將隨野的聲音吹得七零八落,夾雜著花葉摩挲的沙沙聲,順著通訊一並傳了過來。
費多納聽不真切,隻來得及聽到最後那一句——
“費多納,再見了。”
沒等他回答,通訊便被掛斷了。
等費多納再打過去,發現已經是無法接通的狀態了。
費多納罕見地站在原地愣了好久,他盯著通訊器界麵隨野那灰下去的頭像,不知為何,心頭莫名有些空蕩蕩的。
就好像他跟隨野之間有什麼東西,被單方麵切斷了,怎麼都抓不住的那種。
隨野掐斷通訊,直接把通訊器的芯片拔出來掰斷,連帶著通訊器一並扔了。
今天不是個出逃的好天氣,雲層厚厚得,隱隱有下雨的兆頭,迎麵吹著濕漉漉的風,把人留在晦暗的夜裡。
花牆儘頭的大門上了鎖,隨野掃過四周,找了個合適的凸起,三兩下翻了上去。
然而還沒等他站穩,忽得聽到下方響起一道急切至極的嗓音,似乎快哭出來——
“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願意接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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