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野意味不明地看著他,而後轉身繼續朝『綠洲』的方向走,倒是沒收回那隻被虞望握住的手。
結果安靜地走了一段,虞望又開始鬨騰:
“隨野,你走慢點,我腿疼,腳也疼。”
隨野聞言,回頭看了虞望一眼,發梢上的水珠一顆顆落在他蒼白的麵孔上,眉心蹙得很緊。
他記得應該沒告訴虞望自己的名字——
肯定是蔣南鬆那個嘴上沒個把門兒的蠢貨乾的好事。
虞望不知道自己名字前,就隻會“喂”“喂”“喂”得叫。
現在知道名字了,更不會主動叫出那兩個字。
隨野眸色一沉,他留下蔣南鬆的目的就是讓虞望認清他的地位。
但現在一看,貌似並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果然昨晚就應該把蔣南鬆扔出去…
被無視的虞望擰巴著臉,提高音量,在他耳朵邊又喊了一聲。
“隨野!我腳疼!”
隨野按著他的臉,把他推遠了些,微不可見地歎了口氣。
而後放慢腳步,稍微照顧了下一瘸一拐的虞望。
與此同時,另一邊。
“阿秋…”
舉著傘在雨裡行走的蔣南鬆打了個噴嚏,搓了搓胳膊,後背沒由來一陣惡寒。
他皺了皺鼻子,四下看了看,霧越來越大,視野之內皆是白茫茫一片。
此起彼伏的獸嗥不絕於耳,仿佛在舉行一場久違的狂歡。
蔣南鬆舔了舔發癢的犬齒,目光又落到走在前麵的哈士奇身上,不耐煩地問:
“喂,胖狗,你到底認不認路啊?”
二狗聞言,扭頭衝蔣南鬆惡狠狠地呲了呲牙。
【不想跟就彆跟!再多嗶嗶一句,小爺回去就讓老大踹了你!!】
蔣南鬆聽不懂二狗的話,聽它在這兒氣勢洶洶地嗷嗷叫喚,擰著眉,直接朝著那圓滾滾的胖屁股拍了一巴掌。
“讓你帶個路而已,叫什麼叫?”
二狗被拍得一激靈,情緒越發激動。
【你還敢動手?!除了老大,沒人敢這麼對小爺!你完了我跟你講!你完了!】
蔣南鬆未讀亂回,又拍了二狗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