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野嘴上說著自己騎術不精,可跟蛇四交了幾回手,連他這個門外漢都能看出來——
隨野一直壓製著蛇四,甚至帶了點貓抓老鼠的戲弄。
目光追逐隨野落在風裡的身影,蔣南鬆咂咂嘴,忽得從他身上品出一種難以用語言形容的風情。
這種風情當然跟柔弱嬌媚扯不上關係,是一種野蠻的,熱烈得,盛大的,仿佛無人區的大火,你明知道碰一下五臟六腑都會燃燒,卻還是忍不住想引火燒身。
是啊,他被隨野病懨懨的模樣唬住了,居然選擇性忘記這家夥曾經有多堅不可摧。
又危險又難殺,比下水道的老鼠還頑強,哪兒輪得到他操心?
蔣南鬆訕笑兩聲,暗道自己真是魔怔了,旋即高嗬一聲,躍躍欲試加入了戰局。
有蔣南鬆這個和稀泥的,一場打下來,蛇四沒從隨野這兒討到一點好。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最後還是隨野象征性讓了他一個球,才沒讓他輸得太難看。
見蛇四明明吃了癟,還非要裝作無事發生的模樣,蔣南鬆那叫一個痛快。
像是看不到蛇四眼底的鬱躁,他笑嘻嘻地攬住蛇四的肩膀,東拉西扯地聊了幾句。
換完衣服回到會客廳,遠遠便見先他們一步到的隨野,半躺在沙發裡,被汗濕打濕的卷發黏在額前和兩鬢,懶洋洋地半闔著眼。
蛇四走到他對麵坐下,“隨先生的騎術比我想象中厲害的多啊。”
從一個人說話做事的細節,就能窺見一個人的性格如何,馬場上的幾次試探,足以證明隨野是個不好招惹的家夥。
“蛇老板也不差。”
隨野坐直身子,象征性附和了一句,旋即直奔今天的主題。
“貨我已經帶過來了,你可以去看看,如果沒什麼問題,就開始交易吧。”
話音未落,被五花大綁的虞望從另一側帶上來,雖然人是清醒的,但隻有一雙眼珠子能動。
蛇四的目光唰得一下黏到了虞望身上,露出了陰冷的貪欲,
隻有『方舟』這種地方,才能養出虞望這樣細皮嫩肉的人,裸露在外的冷白皮膚,讓他想起了賭場裡那些被摩挲得油光水滑的象牙籌碼。
見蛇四對虞望如此滿意,隨野也不浪費時間,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手指粗細的玻璃瓶。
“為了讓他聽話,我在他身上下了點神經毒素,這是解毒劑,你看著用。”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玻璃瓶推到蛇四麵前。
蛇四瞧上去心情不錯,打了個響指,立馬有人拎著一個箱子過來,在隨野麵前攤開。
裡麵全是奇形怪狀的礦石。
“這是你要的東西。”
隨野粗略掃了一遍,慢悠悠合上箱子,低頭時跟虞望對上了視線。
因為神經毒素的原因,他沒辦法做任何表情,但瞳孔在急劇收縮,像台不停試圖對焦的攝像機。
他一瞬不瞬地盯著隨野,下眼瞼細微抽搐著,緩慢從中流出的仿佛不是生理鹽水,而是能把人熔穿的岩漿。
而後在這樣的目光中,隨野拎著箱子站起身,不疾不徐,雲淡風輕。
“合作愉快。”
蔣南鬆跟在隨野身後,臨走前,透過緩緩合上的門縫,回頭看了一眼,眸底情緒複雜。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看虞望,還是看曾經那個同樣被隨野拋棄的自己。
他乞求過,挽留過,可隨野就是沒有回頭看一眼,拿著刀硬生生,血淋淋,把他們之間的羈絆給砍斷。
從那時起,蔣南鬆就一直覺得,隻有殺了隨野,才能讓一切回到正軌,就像剜去遲遲沒有愈合的腐肉,將他從自己的人生中剔除。
可對這個人的渴求,不是疼痛,不是眼淚,不是咬咬牙,忍一忍,就會隨著時間慢慢消失的東西。
他一麵想殺了隨野,一麵又想讓隨野好好活著,就這麼得過且過,含含糊糊,糾糾纏纏到了現在。
蔣南鬆不知道虞望會不會變成第二個他,但一直以來非常清楚的一點就是:
隨野是個糟糕透頂的壞家夥,而喜歡上這個壞家夥的他,更是無可救藥。
喜歡【快穿】下三濫請大家收藏:()【快穿】下三濫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