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文的統統拉出去殺掉!再養文就沒了,吃飯都趕不上熱乎的哈,這次的主角全員惡人,沒一個正常的,都不用心疼哈)
【角色登入成功!】
【你是身份敏感心胸狹窄的貴族私生子,極端利己主義者,轉到新學校以後,被上流子弟玩弄到走投無路的主角試圖向你求救,你卻冷眼旁觀,無動於衷】
頭頂忽得傳來一陣異樣觸感。
霎那間,危險的電流從耳朵根通達全身,麻痹心臟,扼緊咽喉。
窩在卡座裡假寐的隨野倏地擰起眉,猛然抬手拍開來人,半眯著眼,順勢擋了擋頂側落下來的光線。
“…彆碰我耳朵。”
聲音裡帶著沒睡醒的倦意和不耐煩。
旋即,腿邊的地方一塌。
連喻枝自然而然坐在了隨野身側,眼眸彎起,嘴唇上翹。
包廂的燈光不算明亮,有一束冷色光不偏不倚落到隨野臉上。
他歪著腦袋,躲著光,眼尾帶點慵懶,像是那種飽和度極強,但又在色彩上不那麼明豔的油畫裡,躺在鳶尾花叢中的安睡的人。
視線不著痕跡地在隨野頭頂一抖一抖的貓耳朵上短暫停留一瞬。
“耳朵又跑出來了啊…真可愛。”
隨野見連喻枝嘴巴一張一合,但沒出聲兒,慢半拍地想起來,他嫌吵,一進包廂沒多久,就把助聽器給摘了。
他指了指自己耳朵,而後摸索著把助聽器拿出來,等耳朵恢複原狀,重新戴好,這才問:
“你剛剛說什麼?”
連喻枝神情未變,泰然自若地把胳膊搭在隨野背後的沙發上,笑吟吟地開口:
“我說,剛剛怎麼到處都不見你人,原來是在這兒躲清淨呢?”
隨野挑眉,“你剛剛說的不是這個吧?”
不僅口型對不上,而且句子長度也不一樣。
連喻枝摸摸鼻子,轉移話題:“尚翎年也在找你呢,他還說,要是再找不著你,就要報警了。”
好不容易趕上周末,今晚這局湊起來的人,大多數都是奔著隨野來的。
結果正主就剛開始露了個麵,後半場跑沒影兒了。
想起尚翎年那張一得唄兒就沒完了的破嘴,隨野嘖了一聲,沒再計較連喻枝剛剛轉移話題的行為。
他打了個哈欠,站起身,“走吧。”
連喻枝與他並排往外走,邊走邊問:“實在不行,咱們兩個先回學校?”
隨野把外套拉鏈拉到最上麵,推開門,下半張臉往衣領處一埋,“不用。”
不知道是因為這邊天太冷了,還是血脈覺醒的緣故,隨野很容易犯困,連帶著嗓音都懶洋洋的。
見狀,連喻枝把手搭在隨野肩膀上,笑著問:“有那麼冷嗎?”
隨野兩手插兜,往前邁了一步,不動聲色避開連喻枝的觸碰。
想起剛剛連喻枝進來時的動作,他一邊往前走,一邊說:“還有,下次彆突然摸我耳朵…”
提醒的話還沒說完,忽得聽身後的連喻枝擲地有聲,狗膽包天地反駁他:
『下次還敢,我不僅要摸,還要舔,還要』
隨野:?
隨野腳步一頓,眯著的眼倏地睜開。
他回頭望過去,連喻枝神情自若,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見隨野突然停下,連喻枝還以為他有什麼東西忘了,很自然地問了一句:“落下什麼東西沒拿嗎?”
旋即就見隨野表情微妙地盯著自己。
四目相對,連喻枝眨眨眼,模樣無辜,“…我臉上有什麼嗎?”
隨野抿著唇,上下打量連喻枝。
他認識連喻枝的時間不算短,這廝看起來挺正經的,跟他相處的時候,偶爾也會開那種葷素不忌的玩笑。
不過玩笑歸玩笑,連喻枝可從來不敢像剛剛那樣,那麼直白地跟他講葷話。
但現在一看,連喻枝的反應又很正常,要是貿然問他是不是開黃腔了,萬一他矢口否認怎麼辦?
隨野思忖一瞬,決定先按兵不動,“沒什麼。”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最開始的包廂。
包廂隔音處理得很好,走廊上靜悄悄,一推開門,躁動的音樂跟迷幻的燈光跟浪潮似的,一下子撲向隨野。
隨之而來還有尚翎年那鬼哭狼嚎一般的歌聲。
隨野握著門把的手指一鬆,剛準備掉頭走人。
“隨野!”
聽見開門動靜的尚翎年一扭頭,見正主終於回來,連歌都不唱了,扔下話筒,大步流星朝他走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隨野好像從包廂其他人臉上看到了“如釋重負”幾個大字。
連喻枝拍拍隨野的肩膀,壓低聲音,有點幸災樂禍:“剛剛讓你走你不走,現在就是想走都走不成了。”
尚翎年的頭發是亞麻色的,昏暗的環境裡顯得異常柔軟,臉上有點小雀斑,不是很帥氣,但性格外向待人熱情。
隨野隻覺一頭的超大金毛撒丫子朝自己狂奔而來。
“隨野,你也太不夠意思了,我們幾個特意騰出時間給你辦接風宴,你倒好,自己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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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翎年皺巴著一張臉,委委屈屈地說。
他音色乾淨通透,哪怕是抱怨,聽起來也活力滿滿,但在隨野耳朵裡,就隻剩下煩人兩個字。
隨野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嗯”“嗯”“啊”“啊”敷衍了幾句,挑了個靠門的位置坐下。
連喻枝厚著臉皮挨著他就算了,尚翎年回去把他那首歌唱完以後,端著酒杯也跟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