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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連喻枝短暫愣神了一瞬——
倒不是被驚豔了什麼的,他隻是覺得怪異。
眼前這人長相自然是沒得挑,但被那雙玻璃珠似的藍眼睛注視著,明明沒流露出什麼負麵情緒,但連喻枝就是不舒服。
機警的狐狸總是對惡意特彆敏感。
他率先一步移開目光,感覺對方眼熟得緊。
在腦海裡搜尋一番後,終於想起這粉毛好像是那個在包廂裡喊尚翎年“哥哥”的家夥。
尚家的事他略有耳聞,尚翎年在家裡排老二,一個哥一個弟,三人分明是親兄弟,卻都恨不得把對方往死裡整。
真稀奇,尚翎年那麼討厭彆人喊他“哥哥”,怎麼能容忍這小子跟自己住一屋?
連喻枝不由得在心裡“嘖”了一聲。
若是換作平常,出於禮貌,他肯定會象征性跟對方寒暄幾句。
但他現在多看這粉毛小子一眼,就渾身刺撓。
更彆提屋裡頭還有個生著病的隨野,等著他回去關懷。
所以連喻枝隻是敷衍地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而後扭頭進了507,一刻都不多留。
站在508門口的米休,沉默無言地盯著隔壁緊閉的宿舍門。
手指摩挲著口袋裡的助聽器,眼底漸漸彌漫起揮之不去的陰翳。
聽見開門的動靜,坐在沙發上的隨野轉頭看向門口。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印著打滾小貓的保溫桶,然後才是連喻枝那張笑眯眯的臉。
隨野眸中閃過一絲訝異。
他以為連喻枝過兩天才會回來。
沒想到低估連喻枝的厚臉皮程度了。
隨野的劉海有些長,平常都會梳上去。
但這會兒連喻枝見那些微卷碎發全都軟趴趴垂在額前,眉眼疲憊,就知道隨野病得應該不輕。
但作為造成隨野生病的罪魁禍首,連喻枝卻絲毫沒感到良心難安,或者說,他壓根沒有良心這種東西。
連喻枝盯著隨野略微泛紅的臉,甚至不合時宜地想起星網上的一個段子——
聽說發著燒的人很ruan。
『如果寶貝能讓我就好了,還沒試過呢…』
讀心能力正常發揮作用的隨野,聽到連喻枝對著病人冒出的成串的汙言穢語,眼皮子微不可見一跳。
這廝怎麼還賊心不死?
難道是昨晚教訓得太輕了?
隨野正想著,有賊心沒賊膽的連喻枝,神色如常地開口:“聽說你生病了,我給你做了雞絲粥。”
他去廚房取了小碗,單手把保溫桶擰開,給隨野盛了滿滿一碗,“給,趁熱喝。”
把碗端到隨野麵前時,他還狀似不經意地把纏滿繃帶的手在隨野麵前晃了晃。
等隨野的目光如他所願落到上麵時,連喻枝心跳不自覺加快幾分,忽得有種詭異的成就感。
『應該再多切幾刀的』
他心裡這麼想著,麵上卻裝作渾不在意的模樣,沒等隨野發問,便自顧自地說道:
“切肉時不小心切到的,沒什麼大礙…不提這個了,你快嘗嘗粥的味道怎麼樣?”
『寶貝你快看我的手啊!好疼的!快看!!!』
『要是寶貝能給我吹吹就好了』
被連喻枝的心聲不停騷擾的隨野壓根就沒看那粥品相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