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隨野極具壓迫感的目光,二狗很快就來不及傷春感秋,帶著滿滿的求生欲補救道:
【老大,換個角度想,這也是好事啊,舌頭敏感總比耳朵敏感好,畢竟誰會沒事摸你舌頭啊?】
隨野:“……”
隨野確認了下拔牙的地方,重新戴上眼鏡,撥了撥額前濕漉漉的發,沒什麼情緒地說:
“扣你兩個月罐頭。”
二狗一秒破防,崩潰大喊:【補藥啊老大!!我錯了!你不要這麼狠心!】
“三個月。”
【老大,你變了,變得跟那個平常剝削壓榨你的黑心上司一樣!】
“四個月。”
【……】
出來的時候,天已經暗了,樓與樓亮起一串霓虹燈,照出些許天空的幽藍色。
白日裡下過雨,此時迎麵吹過來的風冷颼颼得。
隨野把大半張臉都埋在圍巾裡,點開軟件,準備打車回去,一條消息彈了出來。
隨野點進去,看到那個白鶴頭像的人發過來的【。】,還有聊天界麵上方的【對方正在輸入中】,挑眉。
這還是方鶴川頭一次主動給他發消息,哪怕發的是的一個句號。
人人都說方鶴川是天上月,窗上霜,水中蓮,可望而不可即。
說的人多了,方鶴川慢慢有了傲氣,自恃清高起來,明明是因為錢跟隨野在一起的,卻一直覺得自己是這段用金錢堆砌出來的關係裡的上位者。
他從來沒有主動找過隨野,也不關心隨野在乾什麼,卻心安理得地接受著隨野給他的一切。
隨野在他眼裡估計就是人傻錢多的冤大頭,還以為自己占了大便宜的那種。
不過隨野壓根不在乎方鶴川是怎麼看他的。
他本身就是走人設才上趕著去倒貼方鶴川的,對方鶴川沒多少感情。
現在方鶴川對他不冷不熱,止乎於禮這一點,他還挺滿意的。
但要是方鶴川要是跟他親密無間,天天想跟他黏一塊兒,他反而會感到彆扭跟不自在。
讓方鶴川住在他的房子裡,已經是隨野為了任務做出的最大讓步。
但方鶴川怎麼突然主動給他發消息了?
隨野屈起握著手機的指節,輕輕敲了兩下邊緣,想看看方鶴川到底找他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