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這個世界的任務前,隨野還特地跟雜魚組的組長岑紓元溝通了一下。
鑒於他都一把年紀,老胳膊老腿兒得,確實不合適再被超級加倍男上加男,輪x什麼的戲碼。
所以岑紓元答應給隨野動用點特權,在他踹掉柳肆以後,給他安排一場意外,讓他早點解脫,少遭點罪。
有了這一層保障,隨野做起任務來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不過話說回來,隨野認識柳肆的時間要比季蘊清更早,兩人在某些方麵還挺合拍的。
但隨野感覺柳肆有點太黏人了,在關係不明的曖昧期間,就已經隱隱流露出日後那股偏執跟占有欲爆棚的狠勁兒。
被家裡溺愛到大的小孩兒,碰見喜歡的東西,總想要帶在身邊,親一親,碰一碰。
誰都不能搶,誰都不能動。
直到徹底膩了之前,都不會鬆手。
再加上主角攻受這邊的劇情還沒走完,為了防止柳肆鬨什麼幺蛾子,隨野跟他聯係的頻率並不是很高。
但為了維持住自己在柳肆那裡的新鮮感,偶爾還是要見上一麵,吊一吊胃口。
而柳肆還真就吃他這一套。
有句話說的很有道理:
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對於目前的柳肆來說,隨野就是並不那麼迫切,但很想得到的玩具。
柳肆願意在這上麵花心思,費時間,但這並不代表他沒脾氣。
任誰三天兩頭熱臉貼冷屁股,都會不高興的。
泥人也有三分火,更彆提柳肆還是個性子急的。
眼看隨野晾他兩周了,柳肆打定主意要讓隨野知道,他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硬氣起來的柳小肆,連隨野今早發的早安都沒有回,叫了一群狐朋狗友,一大早就奔會所了。
負責泊車的門童看見一輛又一輛豪車開過來,就知道來大生意了,忙用內線電話通知經理。
經理一聽車牌號,就知道是來人是柳家的小公子。
有一陣子沒見這位主了,怎麼這個點想起過來?
經理一邊嘀咕,一邊連忙堆起笑迎了出去,油腔滑調地討好。
柳肆上次跟隨野在b市玩了一圈極限運動回來以後,見什麼都沒意思,現在就連看慣了的經理笑臉,都哪哪兒不順眼起來。
他知道自己在煩躁什麼,擺擺手,按照以前的習慣點了東西,給經理打發走。
然後就百無聊賴地窩在卡座裡。
朋友喊他過去玩,他也隻是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懶得動。
明明是他組的局,到頭來,他反倒成了最沒興致的那個。
手機被倒扣放在身前桌麵上。
柳肆拿著酒杯,有一搭沒一搭聽著旁邊人閒聊,餘光隔幾分鐘就往手機那裡瞥一眼。
連杯子裡的酒快見底都沒發覺。
坐在柳肆旁邊的人倒是注意到了,他有心巴結柳肆,便殷勤地說:“柳少,我給您把酒斟滿吧。”
柳肆回過神,皺了下眉,把酒杯伸過去,跟大發慈悲施舍一樣,“倒吧。”
那人拿起酒杯,剛準備倒,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或許柳肆自己都沒注意到,他在發現手機有動靜的時候,眼睛都跟著亮了。
柳肆把酒杯往那人身上一扔,身子往前一探,正要抓手機,卻又在碰到的前一瞬,忽得停住手。
他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是已經不是一天發八百條消息的柳肆了。
他是高冷的柳·鈕祜祿·肆。
所以柳肆故意晾了一會兒,才慢悠悠地接起了電話。
然而話筒裡響起的並不是隨野低沉質感的嗓音,而是他的經紀人那催命符一樣的惡魔低語。
“我的大少爺啊!你忘了今天還有拍攝活動嗎?你說撂挑子就撂挑子,讓我們這些人怎麼辦啊…”
柳肆剛泛上來的酒意一下子就醒了,臉上的失落幾乎要化作實質。
不是隨野的電話啊。
柳肆雖然愛玩,但還是有一份正經的工作——模特。
雖然不怎麼出名就是了。
不過柳肆也沒指望靠這個掙錢。換個不知人間疾苦的公子哥,突發奇想來體驗生活的說法還差不多。
經紀人還在絮絮叨叨,求他趕緊回來。
生悶氣的柳肆被她催的不耐煩,剛準備說推了。
但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臨時改變了主意——
柳肆突然想起來,這次的合作對象是逢星動視,內容是要他給《九域》拍真人宣傳海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