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隨野頭也不回地跑掉,仕女不由得嗤笑一聲,上前攔住季蘊清,柔聲說:
“小郎君,你那朋友好生不講仗義氣,不如扔了他,留下來與奴家作陪如何?”
眼見隨野越走越遠,季蘊清強忍怒氣,試圖繞開仕女。
“姐姐莫要這樣說,他可是我的娘子。”
仕女不依不饒,用鎖鏈捆住季蘊清的腰,將他攬在懷裡,連連媚笑。
“那小郎君你更要早早離去了,奴家瞧那廝冷心冷情,寡情絕義,可不是什麼長相廝守的好人選啊,不如跟奴家…”
仕女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季蘊清忽得一臉陰沉,眼神獰厲地盯著自己,瞳色一點點變得猩紅似血。
他抬手掐住仕女脖子,冷冷道:“叫你一聲姐姐,你就開始得意忘形,連我都認不出了?”
仕女愣怔一瞬,望進季蘊清詭譎紅眸當中,像是想到了什麼,頓時大驚失色,畏懼至極。
“樓…樓主…”
“蠢貨。”
季蘊清像扔垃圾一樣把仕女扔到一邊,盯著隨野消失的方向,臉上出現與他出塵樣貌極其不相符的怨毒表情。
“到底哪裡出了紕漏,怎麼讓他給跑了…”
另一邊。
仕女口中那位“薄情寡義”的壞家夥,在遠離了戰場之後,再度回到那條曲折的長廊。
隻不過這次他沒有打原路返回,而是在附近來回徘徊。
手裡還捏著一張符紙。
隨野瞧著上麵的紋路,嗓音有些漫不經心。
“找到季蘊清沒?”
旁邊的哈士奇扭動著肥胖的身軀,【不要催不要催,我馬上就找到了!】
將那符紙研究透徹後,隨野濃眉一揚,原來還是張能引爆的。
他隨手將符紙揉成一團,塞回背包。
【…唉唉唉,找到了找到了!在這邊!】
二狗說著,邁開步子奔往右邊,七拐八拐之後,停在了一麵牆前。
它抬起爪子扒拉著牆麵,信誓旦旦保證道:【老大,季蘊清就在這裡麵。】
隨野抬眼掃過去,整麵牆都繪著仕女,她們姿態各異,言笑晏晏,跟先前發現的畫卷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他拔出刀,朝著牆壁一刀刀劈去。
【老大,你是怎麼發現那個季蘊清是假貨啊?】
趁著隨野乾活的間隙,二狗好奇地詢問。
隨野手中動作未停,“之前有懷疑,最後在我讓他先走的時候識破的。”
二狗:【?可我感覺他的反應挺正常的啊。】
隨野麵不改色,“如果是真的季蘊清,估計跑得比我還快。”
二狗:【…?】
不是,這對嗎?
二狗表情複雜地看著隨野,【我好像突然理解為什麼你倆會結俠緣了。】
隨野嘖了一聲,沒再接話。
一陣叮叮當當的劈砍聲過後,這麵牆還真被隨野劈出一個入口。
差不多能過一個人的程度,站在外邊往裡看,漆黑一片,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隨野收回刀,從背包裡取出來照明用的火折子,彎腰抬腳走了進去。
牆後麵的空間比想象中要大不少,人進去的時候完全能站直身體,甚至能自由行走。
隻不過能見度很低,空氣裡泛著黴味,地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灰塵,像是許久未有人踏足。
【老大老大,這邊。】